“吱呀”一?声,那门被人从外面合上了。
陆锦惜却半晌没回过神来。
若说对方前面的那些话里,都有一?些隐隐的蛛丝马迹,能让她获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刚才那一句就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总不至于对‘奸尸’有?兴趣吧?”
莫名就想歪了一?下,她嘀咕了一?句,心里面却被自己这想法恶寒了一?把。
于是连忙抬手压了压自己的额头,让自己不要乱想。
对方似乎有意戏弄她,这一?句应该也只是跟她开玩笑,要引她心下猜疑和忧虑罢了。
正如她一开?始对对方说的那些,都是陷阱。
她说自己是大将军夫人,一?开?始就是为了看?他的反应,怀疑他其实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他的反应有?一?点让她不理解的奇怪,也让她没办法准确判断,但第二个陷阱他没逃开?。
那就是盛隆昌。
她与盛宣合作?的事?情?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人知道,可她在提到盛隆昌的时候,对方却没对她和盛隆昌的关系与合作?提出任何的疑问。
这就证明,他熟知他们合作?的内容。
既然连这个都能打探到,他必定是已经查过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
其次,不管是提到将军府,还是太师府,对方竟然都一清二楚。比如将军府的大将军夫人在家守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如太师府的大公子顾觉非平素不近女色。
前者倒也罢了,后者又有?几个人知道?
就是陆锦惜自己,也是那一日去太师府赴宴,才从定国公夫人的那没有?遮拦的口中知道。
要知道,外人只传顾觉非才华盖世,风流倜傥,几乎下意识就以为他算是“风流才子”那一挂的人了。
几个知道他不近女色?
对方却偏偏脱口而出……
人对待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般会下意识地默认旁人也知道,所以在与人交谈的时候,其实会说出很多别人其实不一?定清楚的事?情?。
反之同理。
总而言之,对方对京城,或者说这些高门显贵的了解,已经不仅仅是“熟知”二字能形容的。
陆锦惜甚至怀疑,他知道得比自己这个恶补过的还要多。
至于方才推测的第三点,就更毋庸置疑了。
同样的人数情况下,他们的人竟能打得过贺行他们,且那浑身的给人的感?觉,绝不像是什么刺客暗卫之流,是那种坦荡荡的浑厚与阳刚。
算来算去,除了战场上砥砺过,根本没有?第二种可能。
只是……
猜出来这些有?什么用呢?
那身份神秘的男人,虽然在不知觉间踩了她的陷阱,暴露了一?些东西,但在最关键的目的上,却始终没露出破绽。
她先后试探过两次。
第一次是刚醒的时候。
她直接猜测对方是因为盛隆昌的事?情?所以才盯上了自己。
可对方并未对此做出什么回?应。
第二次是谈条件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