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铮正值血气方刚之时,又食髓知味,很快就重整旗鼓,还要折腾。池青昭虽然知道了傅寒铮也是第一次,让她心里舒服了许多,然而腰腿酸疼,隐秘之处也不舒服,且傅寒铮并非天赋异禀之人,第二次还是弄得她很疼。
后来,池青昭实在忍受不住精力旺盛的傅寒铮,在他又一次腻上来的时候,趁他不备,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傅寒铮摔坐在地上,一脸的不敢置信。
而池青昭困得眼皮都要黏在一起了,终于得了清静,翻了个身面朝里侧躺着,脸颊贴在大红缎枕上就沉沉睡了。
第二日,池青昭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日影横窗,她初初醒来,心神恍惚,闭着眼伸了个懒腰,扯到了酸疼的腰腿,痛得她嘶了一声,睁开了有些发涩的眼睛。
满眼喜庆的大红色,池青昭瞬间醒过了神,她忙看向身旁,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枕头,傅寒铮已离开了。昨夜的记忆涌上来,池青昭脸一红,在身上一阵乱摸,发现已穿上了寝衣,吁了口气。
这一动,又扯到了腰腿,酸疼酸疼的,池青昭皱着眉手撑着床半坐起身,下了床,她有些渴,想倒些水喝。找了一圈,没找着茶水,池青昭扬声唤人。
“姑娘,你醒了?”小梨听到动静,惊喜地跑进里间。
小梨在外面等了许久,眼见太阳都挂在中天了,里面还是静悄悄的,她急得团团转,坏念头争先恐后的往脑子里钻,甚至怀疑她家姑娘是不是被害了。
小梨进来见到自家姑娘好端端的,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鼻青脸肿甚至一身伤,感激的念了声佛,“奴婢险些吓死了。”
池青昭让她这样子逗笑了。
“真的,姑娘。昨夜武威侯那么凶,又醉醺醺的,奴婢担心的一夜没睡安稳。今儿奴婢一大早就起来了,可惜被拦在大门外了,直到武威侯提着把长刀出来,才让奴婢在廊上等着。姑娘你不知道,那么大的长刀,武威侯就那么随便一拎,他力气得多大啊,动起手来,姑娘你这身子骨,一巴掌都受不住,奴婢当时差点都哭出声了。”小梨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连姑爷都不叫了,直接称武威侯。
“咳咳。”池青昭被小梨的想象惊得岔了气,咳得说不出话来。
小梨连忙给她拍背。
池青昭一咳嗽,胸腔震动,大腿根儿那里一抽一抽的疼,她眉头皱了皱。
小梨眼尖:“姑娘怎么了?难道武威侯真的动手了?伤在了哪儿?老妈妈们果然没说错,天下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喝了酒就打人。”声音都带了哭腔。
“小梨,你以后少听婆子们嚼舌根。”池青昭边咳边无奈的说,四年前,她身边的人逃得逃,撵得撵,池世昌为了让她记住教训,从庄子里挑了个老实丫头给她,就是小梨。
池世昌还是看走眼了,小梨长得老实憨厚,胆子也小,却有个爱好,爱听人说闲话,她天生又有一桩本事,能让人放下戒心。池府的丫鬟嬷嬷,尤其是那些做粗活的老婆子们,在她面前什么都敢说。
“姑娘,在奴婢面前你就别强撑着了,你心里的苦,奴婢看得明白。”小梨抹起了眼泪,“那些老妈妈们都是积古的老人儿,虽然没读过书,世情却看得透,武威侯着人送聘礼那天,奴婢就听到她们背地里嘀咕,说老爷以前怠慢过武威侯,武威侯心里都记着呢,这气八成要撒在姑娘身上。奴婢原还不信,现在不得不信了,昨夜喝得醉醺醺、凶巴巴的,今儿一早又提着长刀,更别说……”
“还有什么?”池青昭好奇的问。
“没……没什么。”小梨吞吞吐吐的不肯说。
池青昭也不追问,她咳了一阵,更渴了,拍了拍小梨的手背,说道:“我真没伤着。你让人送壶茶来。”
武威侯府的丫头、嬷嬷们都在外面候着,得了小梨的传话,动作麻利,茶水、热水、早膳等有条不紊的送了上来。
池青昭洗了个澡,换上大红衣裙,没见到傅寒铮,她也不在意,津津有味的吃了早饭。
夏日炎炎,池青昭怕热,吃饱喝足,又开始困倦,她捶了捶酸软的腰,想要回里间寝房补眠。
却听到一道娇媚的嗓音隔着竹帘响起:“妾云姬给夫人请安。”
“姑娘,今儿一早,武……侯爷前脚走,后脚云姬就带着人来请安了,一直在院子里候着。”小梨气咻咻的说。
池青昭打了个呵欠,随口吩咐:“让她们去正厅等着。”
片刻后,池青昭踏进正厅,她漫不经心的坐在主位上,困意还在,用团扇遮着面又打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