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池青昭一出了越王府就命人请的大夫已在厅里候着。
“夫人,妾身先换身干净衣裳再见人。”云姬在越王府里一身狼狈,如今要见外人,要打理整洁,不能失礼。
“好。”池青昭提点了一句云姬身边的丫鬟,“好好侍候。”让人领着大夫到云姬院里候着。
安置了云姬,池青昭回到自己屋里,才想起自己脚踝也扭了。她自己心里有数,估计是扭了一下,没有伤筋动骨,算不上严重。在越王府一番周旋,出了不少汗,她先不管脚踝,好好洗了个澡。
洗漱后,换了舒适的家常衣裳,头发擦了半干,披在身后,池青昭不想再换衣梳髻,便没让大夫看。
傅寒铮进来时,池青昭正坐在窗下的凉榻上摇着团扇,袖口落在手肘,露出一截手臂,裙子卷到大腿上,两条腿光光的曲着,阳光透窗而入,照在她露出的大片肌肤上,像是透明的,又像是在发光。
“侯爷。”小梨等丫鬟忙行礼。
“你们出去。”
挥退了丫鬟,傅寒铮喉结动了动,看到池青昭这模样,他有些口干舌燥,将手心里托着的药丸和提着的酒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自傅寒铮进来,池青昭就扭了头,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从越王府出来,池青昭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傅寒铮以为她是吓到了,心里疼惜,面对她的冷脸也不在意,自己搬了个小杌子坐下,目光在她双脚上流连。
池青昭不理会他,傅寒铮的目光就定在她的双脚上,眼神专注而犀利,似乎要透过皮肤看到里面的血管。终于,池青昭顶不住了,拉下裙摆将脚藏了起来。
“这是脚,不是猪蹄。”池青昭气急败坏。
傅寒铮愣了一瞬,继而大笑,边笑边握住池青昭的两只脚,震得她双脚痒酥酥的。他今日在越王府憋了一肚子气,这一阵大笑,将那些郁气散了。
“别乱动,哪儿扭了?”手下的肌肤细腻柔滑,傅寒铮心神一荡,提醒自己她受了伤,才按捺住非分之想。
“不关侯爷的事。”池青昭抱住膝头,脚趾内扣,傅寒铮扯了下,没拽动。
傅寒铮看着她笑,“刚刚本侯瞧着你两只脚都肿了,一时竟然分不出那只扭了,你自己说是猪蹄,倒也形象。”
池青昭气极而笑,若不是他什么事情都让人瞒着,自己一无所知,又怎么会傻呵呵的去赴越王妃的宴,以致云姬吃了苦头,自己也扭了脚。
“侯爷要看就看吧。”池青昭不再和他对着使劲,任他拽过去。
傅寒铮将池青昭的双脚搁在膝上,在他靛青色的衣袍上,越发显得肌肤雪白,他在脚踝与脚背相连的那块按了按,“疼吗?”
池青昭没忍住,嘶了一声。
傅寒铮放下她的双脚,起身,将带来的药丸用酒研开,敷在她脚上,一阵揉搓。他宽大的手掌力气很大,掌心有厚厚的茧子,而池青昭这些年养在深闺,长年累月宅在后院,一双脚养得肌肤细嫩,被傅寒铮按揉时,痛中带着刺拉拉的痒。
“娇气。”傅寒铮哼笑,若有若无的嘲弄,他的夫人冷静聪明,能审时度势,却不是一个能受皮肉之苦的人,她就是一朵只能精心养护的富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