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铮从小小的兵丁到封侯,刀口舔血、搏命厮杀,每次战后,他虽也会循例放手下的将士去窑子放纵,他自己却不会。克制、隐忍,是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事情。
而这个骄傲,今天却打破了。
唇瓣微微有些刺痛,池青昭大口大口的呼气,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双手不停的拍打着,而落在傅寒铮身上却像是挠痒痒一样,他一点都不觉得疼,手上、嘴上的动作不停。
“夫人……”傅寒铮埋首在池青昭的肩窝,喘着气沙哑着黏黏糊糊的唤她。
热热的鼻息喷在那一片皮肤上,激起的痒从那里传遍全身,池青昭情不自禁的颤了颤,脑海里竟然空白了一瞬。
傅寒铮乘势追击,再不给池青昭开口的机会。
衣衫凌乱的堆在地上,凉榻窄小,傅寒铮双手撑在两侧,手臂有力,肌肤火热。
他这些日子看得那些书终于用上了。
一滴滴热汗,从麦色的肌肤上滴到泛着珍珠光泽的窈窕身躯上,云翻雨覆。
许久后。
池青昭累极了,骨头都酥软了,她紧紧闭着眼,她切身的领教到了,当傅寒铮喝了酒,论不要脸,她比不过他。
耳边响起一阵愉悦的笑声,池青昭脸一红,一手肘捣过去,趁傅寒铮吃痛,猛地翻身下榻,在满地衣衫里,胡乱摸了一件,裹在身上,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才瞪着傅寒铮低骂了句:“好色之徒,呸!”
“夫人骂得对。”再次被骂,傅寒铮却一点不恼,微笑着颔首。
厚颜无耻。
池青昭脸色越来越红,见傅寒铮坐起了身,她脸色一变,顾不得羞窘,走到门口,扬声喊了丫鬟备水,她要沐浴。
池青昭在浴房里磨蹭了很长时间,等水都凉透了,小梨在外头喊了好几声,她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回到房里,傅寒铮已经离开了,一地狼藉都收拾的妥妥帖帖,她自暴自弃的安慰自己要习惯。
然而,她刚喝了口水,丫鬟进来禀报:“夫人,侯爷使人送了药丸和酒,命奴婢给夫人敷上。”
池青昭呛得咳嗽,看了看的双脚,脸色变幻了一阵,重新敷了药。
太阳已落山,天色昏暗下来,丫鬟点了蜡烛,送了晚饭,池青昭随便吃了几口。
小梨等她吃过了饭,把打听来的消息说给她听,“夫人,越王府的长史来了,带了好些美人儿,据说是越王给侯爷赔罪的。”
池青昭淡淡的哦了声。
......
正厅。
傅寒铮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一副不高兴的模样,暗骂越王府的人没眼色,让他不得不洗了冷水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见人。
越王府长史脸上的笑都僵了,心头惴惴,这位武威侯一点面子都没给他。他等了许久,才见到了武威侯。
“王爷见了王妃才知道侯爷爱妾受了委屈,特意命下官送上衣料首饰压惊。至于这些美人儿,是为今日未招待好侯爷赔礼。还请侯爷收下。”越王府长史态度恭敬,话说得很漂亮。
这趟差事,越王叮嘱他务必要办好。且说傅寒铮愤而离席后,越王原本一腔怒火,听了申王一番话冷静了下来。没多久,接到宫里消息,天靖帝要重用傅寒铮,越王一番挣扎,才舍了面子,命长史送东西、送美人赔罪。
傅寒铮虽不知越王提前得到了消息,但他看清了越王的为人,越王这番举动,是要求和。以越王的性情,他若是不收,越王会以为他心怀不满,反而会记恨于心。可若收了,傅寒铮揉了揉眉心,似乎看到了池青昭似笑非笑的模样。
越王府长史见傅寒铮迟迟不出声,着急不已,竟让人将越王府挑出的美人带了上来。
“侯爷,这几个美人个个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能歌善舞。”
又命令美人道:“来,为侯爷舞一曲。”
歌声婉转,舞姿妖娆,傅寒铮却还是一语不发。
忽听到小厮高声禀报:“侯爷,云姨娘来了。”
傅寒铮意外的挑了挑眉,云姬怎么来了?在他看来,云姬这人聪明而知分寸,办事妥帖。今日在越王府她受了些罪,他会给她以相应的奖赏。
这么个聪明人,怎么会这个时候来了?
“让她进来。”傅寒铮沉吟了下道。
云姬坐着竹椅小轿进来的,看了大夫,喝了药,除了膝盖上的伤要养几天,旁的已无大碍。
“妾身见过侯爷。”云姬坐着弯腰盈盈行礼,声音柔媚,眉眼一动,风情万种。
越王府长史看了一眼,连忙垂下头,暗道传闻非虚,真是个妖精。
“你身子不适,怎么过来了?”傅寒铮皱眉问。
云姬一双水媚的眼睛在越王府长史身上转了转,捂唇轻笑:“这位大人,是来献美人的吗?”
越王府长史耳根子一热,连忙正色道:“本官乃越王府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