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之力已达到3级。”
“野性之力已达到4级。”
“野性之力已达到5级。”
“最终测试结果，野性之力，5级。”
一个叠着一个语音播报，几乎不给人喘息时间。
四个班同学：“……”
你是给每一个身体细胞上都安了风火轮吗！
胡灵予第二次从测试屋里出来，步伐比第一回更六亲不认。
小风吹过额前发，威风凛凛。
所有人鸦雀无声。
傅西昂沉着脸，望着胡灵予眼中阴云密布，可在乌云后面又不是狂风暴雨，而是一些复杂，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困惑。
小狐狸还是小狐狸，可小狐狸又好像不是那个小狐狸了。
见老大脸色不好，一个跟班还想挑事儿，不料刚喊半个音节，就被坐在身后傅西昂踹了一脚：“闭嘴。”
胡灵予环视全场，在这一刻终于完全体会到了那些金手指重生者们快乐。
“成绩有效，”邱雪再没有犹豫，“归队！”
胡灵予很想矜持，但一迈腿就忍不住蹦跶，一抿嘴就忍不住往上，最后索性也不装了，欢蹦乱跳跑回队伍。
周围同学看他眼神已经变了，或多或少都带上些“羡慕”，就连先前跟着喊“作弊”那几个，也心服口服，现在满眼都是“我们小型班也有强者”自豪。
胡灵予悠悠舒口气，充分享受着当下时光。
他这个“5”到三年级基本就不够看了，所以幸福很短暂，且爽且珍惜。
许是全身心感受得太投入，胡灵予忽然察觉一丝异样。
就像一堆蜜蜂里混了一只蝴蝶，一群小狐狸里混了一只鹿，你不能说它有多大杀伤，但就是有点奇怪。
胡灵予忽地抬头，四下左右飞快张望，生怕动作不够迅速让那丝异样跑了。
然后他就看见了路祈。
明明隔得那么远，明明四区里有那么多人，他却还是第一眼就看见了。
和昨天在飞跳球场一样。
不同是，今天路祈也在看他。
两个人视线穿越大半个训练场，在空中相撞。
路祈根本没有躲意思，又或者根本在等待胡灵予发现，见他望过来，便笑了。
这样远距离，明明应该看不清一个人表情，可胡灵予就是知道，对方笑了。
那种感知，就像宇宙彻底湮灭前最后一颗星微光。
“啧，眼睛都看直了。”鹿科班队列里，站在路祈左侧男生拿胳膊碰了下他，小声调侃，“你不是不在乎野性之力吗？”
男生叫管明旭，科属麋鹿，一头自来卷像圣诞老公公胡子，是路祈室友。
收回视线，路祈微微耸了下肩。
管明旭以为他默认了，立刻来了精神：“你现在是不是很郁闷？特想再测一次超过他？”
见室友这么期待，路祈也就配合着点点头：“嗯，特别想。”
管明旭一眼识破，瞬间泄气：“你还能再敷衍一点不？”
路祈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就盼着我气急败坏呢？”
管明旭承认。
喜怒哀乐，人之百态，正负面情绪都有才是一个真实、鲜活人。然而认识这么长时间，他就没见路祈为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急过，气急败坏、心急如焚都算，从来没有。
班里女生都说路祈是反差萌，鹿一样气质，长得还漂亮，却有着不逊于强势科属速度与力量。更难得是性格还好，一双爱笑眼睛，不笑时都像弯着。班里一些男生爱说路祈像娘们儿，其实心里也承认，自己就是葡萄酸。路祈不光不娘，还他妈帅爆了，身体能打，颜值也能打，根本不给其他雄鹿们活路。
这些管明旭都同意。路祈就像一头阳光下梅花鹿，优美，耀眼。可日光太强烈，你看得见它闪耀鹿角，却看不清它身上梅花。
一个宿舍住得越久，那种“看不清”感觉越强烈。
“你就不能真生气一回？”管明旭不死心。
路祈半认真半调侃：“都比我弱，我跟谁生气去。”
管明旭翻个白眼：“人家5级。”
路祈微笑：“几级都一样。”
真要命时候，明枪，暗箭，陷阱，欺骗，谁管你野性之力。
“没错，就是刚才和傅西昂叫板那个，”第一手情报者终于打听来了“战神”身份，赶紧把用完手机往兜里藏，“2班，叫胡灵予。”
“2班？”
“小型犬啊？”
“狐狸。”
“难怪那帮大型坐不住了……”
七嘴八舌，路祈没太听清，索性回头：“他叫什么？”
站他斜后方隔了好几个人第一手情报者，愣了几秒，才意识到真是路祈在问，意外之余，还是重复了一遍：“胡灵予。”
管明旭可算抓到现形了，立刻得意地笑：“现在知道问名字了，刚才不是还说几级都一样。”
路祈看回麋鹿同学，目光清澈见底：“我说过吗？”
管明旭：“……”
他室友，是影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