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他这是?遭受身威胁了吗?”
“浑身发冷!有钱有势真厉害啊!黑的都能洗成白的。”
“我是?业内,之前就隐约听过,时星河把?程子郁的电影资源和活动搞掉了,啧啧。”
“这也太?恶心了,程子郁和她姐姐真可怜!”
“就是?时星河让人捅的人吧!简直目无?王法!”
“退一万步说,就算当初是?程子郁的姐姐做错了,可她已经死了,也用不着对程子郁下?狠手吧!时星河真是?可怕。”
……
“你现在是?翅膀硬了,都不跟我商量就自?己发微博承认!”是?真地很想痛骂他一顿,但他现在是?个病人,再重的话也讲不出口,所以?经纪人最后只恼火道:“你究竟知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现在的舆?看上去都是?偏向程子郁的,把?时念和时星河放在一起攻击,但时星河也不是?吃素的,手里肯定?是?有后招的,如果?程子郁遭到反噬和报复,会是?很棘手的事。
“我不爆,他也迟早会爆的。”程子郁毫无?情绪的眸子望着天花板,低声道:“还不如先于他,我自?爆。”
他承认自?己是?别有心思,但昨晚他的目的之一的确是?去求时星河的。
但在去之前,他就看到了结果?,时星河怎么可能会对他姐姐宽容呢?
他在他那儿的收获,只有一通刺入骨髓的羞辱。
他主动澄清发出来?承认,总比在?时星河锤了之后再发要好。
“如果?他后面?拿出了证据,你以?后还怎么混?!”人设风评都会变差暂且不说,彻底得罪时星河之后,可能就不只是?掉资源这么简单了,以?他的能力,把?他整到封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无?所谓了。”程子郁颜色浅淡的眸子看他一眼,波澜不惊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行就退圈。”
“退……”他风轻云淡的,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经纪人一个字梗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他头疼欲裂地坐倒在椅子里,揉了揉涨痛的眼睛,忽然问:“所以?,昨晚你受伤的事,跟他究竟有没有关系?”
怎么会有人刚好仇视他,又刚好大半夜带着刀具路过看到他认出来?了,然后不由分说去捅他呢?
说出去谁信啊?
简直离谱!
所以?现在网上都觉得是?时星河指使人干的也不是?没理由。而且如果?知道其实他俩昨晚见?面?了,还是?一分开程子郁就出事了,恐怕更加认定?他就是?罪魁祸首了。
可他就算背景强大,也不至于张狂至此吧!
“我不知道。”程子郁好像对此漠不关心,淡淡地道:“你觉得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吧。”
经纪人张嘴还想说什么,程子郁缓缓闭上眼,表明自?己要休息了,他只得叹气作罢。
温越戴上帽子,乘电梯下?楼。
她一晚上没睡,又一直绷着神经,现在整个人就是?很疲倦。到了地下?车库,电梯打开,她揉着脖子,踩着发软的步子去找在等着自?己的司机。
走了没几步,倏地顿住,目光冰冷地盯着前方拦住她的那道俊挺清冷的身影。
然后再往前走的时候,原本?虚浮的脚步跨得又大又急,想直接绕开他。
但她没能如愿以?偿。
时星河黑眸死死盯着她,第?一句话便是?:“昨晚的事,不是?我做的。”
“是?,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做的。”温越冷嘲热讽道:“这种小事怎么会劳烦大少爷你亲自?动手呢?”
时星河极其恼怒:“是?我做的我不会不承认,但不是?我做的,你也不能冤枉我!”
温越语速很快地反问:“是?不是?你做的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时星河额角青筋直跳。之前不是?没?她冤枉过,但这次他能感受到她态度明显地不同,她这回看起来?是?铁了心要跟他闹掰了。
他人生?中第?一次产生?了这种有嘴说不清的憋屈感。
“他对你说是?我对不对?温越,你总是?这样偏听偏信是?不是?太?过了点?”
“那你倒是?给?我相信你的机会啊?”温越反唇相讥:“可你之前是?怎么做的,昨晚又是?怎么说要对付他的呢?!你态度不是?很强硬吗?为什么现在来?跟我叫屈?”
“我不叫屈难不成由着你们两个颠倒黑白?”时星河眼底都逼出红血丝了:“我现在依然告诉你,我不会因此就放过他。可昨晚那个人根本?就跟老子没关系!我们之间所有的谈话我都有录音,我怎么讥讽他的我也不怕?你听到,我若想动他,当场就会动手,还用得着等他跑出去?”
“那你可真厉害,不愧是?时家大少爷!”温越气极反笑:“不过谁知道啊?说不准有些人就是?有当街砍人这个癖好呢?”
时星河黑眸一厉,抓她的手也骤然用力了不少:“你就是?要跟我硬呛是?不是??”
“不爱听?很简单。”温越垂眸扫了眼他抓着自?己的手,抬起脸来?看他:“立马松开我,以?后都别来?烦我,立马让你耳根子清净。”
时星河漂亮凌厉的眉眼间顿时戾气横生?:“你究竟是?真地误解我,还是?在借题发挥想要找借口甩脱我?!”
温越本?来?就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一听这话立马七窍生?烟。
“滚!”她怒瞪着他道:“我要甩脱你还需要借口?我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甩!”
时星河咬牙切齿:“你能不能稍微动脑子想一想——”
不等他的话说完,就?温越打断了,她面?无?表情望着他道:“我没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指望我想什么?”
“他说什么你就轻信什么,一次又一次!他哪天把?你卖了你还在帮他数钱呢!”时星河眼眸猩红,厉声质问道:“而我呢?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这个冤屈我就得受着?!”
“那你从现在开始不喜欢我不就好了?从本?质解决问题。”温越说着想挣脱自?己的手,但很显然,时星河现在还不打算放她走。
她冷笑一声道:“劝你还是?放弃我吧,否则,迎接你的就不只是?什么‘冤屈’了,我捅起刀来?可是?不见?血的。”
时星河盯着她,眼里闪过一抹她从未见?过的消沉:“感受到了,你确实挺会捅刀的。”
温越?他这个眼神看得心口骤然一紧,有一瞬间的愣怔,下?意识里觉得自?己不该再说下?去了,皱着眉头挣扎:“松开,我还要赶回去拍戏!我可不像你这么大牌,回去晚了你是?想我挨骂?”
时星河却不松,一直用目光缓缓描绘着她的脸,从眉眼,到鼻子,再到嘴唇,执拗的眸子里燃烧着暗色的火焰,这把?火仿佛来?自?修罗地狱,阴寒却又滚热,就好像要刺穿她的每一寸皮肤,渗透她的灵魂。
温越挣扎得更厉害了。
时星河轻易地制住了她,揽住她的腰贴近,低头凑到她的耳畔:“今天暂且让你离开。”他说话的语调与方才比起来?,堪称温柔似水,他一字一字说道:“不过,你最好是?放弃任何幻想,因为我会不死不休地与你纠缠一辈子。”
温越呼吸瞬间发沉,猛地用力推开他,转身跑了。
可是?等上车了,她仍然还能感觉到远处他直勾勾望过来?的视线,如有实质般穿透了车窗玻璃,狠狠扎进她的身体里。
她的心突突乱跳,朝旁偏过身体,催促司机赶紧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