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强光扫过黑暗的教室,立刻有其同学叫出:“电筒关了先!老子要被你闪瞎了。”
打开电筒的同学愣了愣,把照关掉。
教室内又陷入黑暗。而且因为短暂的强光刺激,更看不清。恍惚想到刚才一瞬间光束捕捉到的画面。
歪倒的椅子旁,两个交错的人影,好像在接吻。
班级有热恋的小情侣偶尔会在教室干这种事情,也说不多离奇。可那个位置坐的不……会长吗?
言祈自己的椅子倒了,长腿架过叶扬膝盖,被压下腰抱着亲。高度在桌面下,其人不靠近没法看清。
先撩的,却也没想到这人弄出这么大动静还不撒手。
言祈手指在叶扬颈后用力一捏,才让松开。
然后腿勾住叶扬的膝盖,一使力,直腰整个人坐,不慌不忙整理散开的领带,边站身,走到一边弯腰把椅子扶好。
学校的电工启用了备用供电装置。天花板白炽灯忽闪两下,恢复照。
开电筒那个同学忍不住往教室后门望,抬手『揉』了『揉』眼睛。
言会长坐在那低头写试卷,模一如往常,连衬衫都一丝不苟半点没『乱』。
所刚刚看错了。
嗯,一,会长怎么可能在教室做这种事情!
言祈一手托腮,写了会儿试卷。
余光瞥见旁边的叶扬似乎也在奋笔疾书,笔尖动得很快。
转着笔,不动『色』靠过去瞧一眼。
纸面根本不题目的解法,这人又在书『乱』涂『乱』画。
黑『色』的水笔线条杂『乱』,勾勒出一个折下腰后倾倒的半身,制服衬衫工整冷淡,领带散『乱』,黑发铺散在教室格子地砖,侧脸微张着唇的态。
言祈:“……”
叶扬察觉在看,勾了下唇,语气漫不经心:“阿祈,你刚刚就这的。”
言祈一点头:“视力不错。”
黑灯瞎火都看得这么清楚。
“同学们。”讲台,老师忽然举手机晃了晃“收到教务处的停课通知了。”
“气象台预测今晚有五级台风和特大暴雨,记得关好宿舍门窗,不要在面走动。”
“好了,赶紧回去吧。”
窗黑沉一片,风雨欲,停课也只引小范围的欢呼。大部分同学紧张地收拾好书包,快步离开教室。
*
回到宿舍,言祈先去把阳台的窗户锁死。然后进浴室洗澡。
洗完出,看见书桌旁台灯亮着,叶扬坐在那写练习卷。
弯了弯唇角:“这么勤奋。”
言祈边用白『毛』巾『揉』着湿发,走到叶扬身后,看见在解一道三角函数题。
言祈视线扫过题面,手在背后把叶扬的衣服推去,边问:“要我教你吗。”
天天到教室课,知识点吸收得多,解复杂的题目比叶扬更快。
叶扬摇头,说:“不用。”
一边抬手把被推去的衣服又盖下。
一副心无旁骛的子。
言祈站在背后擦头发,看见叶扬很快解出答案,抬手『揉』了『揉』叶扬的黑发,让感受一下自年级第一的肯。
湿发擦到半干,言祈拿电吹风出。
边风呼啸,宿舍也轰隆隆地响。在这种环境下,叶扬还一动不动地坐在书桌前,写的数学题。
题写到一半,叶扬忽然听见衣柜被打开的动静,音传方床边。
叶扬笔尖顿了顿,没去管。
窸窸窣窣又一阵响。
然后走动间银链摩擦的叮铃。
衣柜有几件缀链条的衣服和裤子,次给言祈穿的牛仔裤就其中之一。
阿祈怕热的程度,必不可能洗完澡在宿舍穿长裤。
叶扬忍了忍,没忍住回头去看。
——言祈穿了件衣摆镂空缀着银链的黑『色』薄卫衣,在宿舍走动。
镂空处还能看见腿根的皮肤。
叶扬笔尖一歪,差点把纸划破。
把脸转回,强迫自己继续看题,然而那些黑字像被施了魔法一漂浮,怎么都读不进脑子。
“叮。”
“叮。”
每一都很短促,不间断。
叶扬出问:“阿祈,你在做什么。”
言祈淡道:“收衣服。”
又接连两碰响。
叶扬忍不下去,拉开椅子身去收,让歇着。
言祈拍干净手心,不紧不慢地走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椅面被叶扬坐了很久,贴着皮肤还有点烫。
拿笔在冷白的手指间打转,视线扫过纸面,看见那道被划破的口,弯了弯嘴角。
叶扬收完衣服,走到背后:“阿祈。”
言祈:“?”
叶扬:“你再影响我做题,我就——”
言祈转头看,眉目冷淡,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
叶扬还没说出打算怎么治,忽然猛地往前一撞,手掌扶住桌沿。
浓烈的龙舌兰信息素不受控制在宿舍内弥漫。
因为易感期推迟太久,压抑过头,这波信息素势汹汹,连言祈都感到有些窒息的难受。
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相抗衡,边抬手去扶叶扬。
另一只手安抚地在叶扬颈后『揉』捏。
叶扬了,仍无法控制澎湃的欲念,手臂一使力,猛地把言祈翻过去,从背后咬住颈后的皮肤。
信息素疯狂从破损的肌理注入,言祈抖得站不住,往前踉跄两步,手掌用力撑在桌沿,才没失去平衡倾倒。
雨水噼啪啦敲打玻璃,侧眸望出去,阳台卷漫天树叶、混着花瓣,被突然降临的暴雨浇湿,在风中颤栗不止。
也只看见这一瞬的画面,紧接着眼前一黑,太过狂暴的信息素让短暂失去视觉,头晕目眩。
言祈赶紧闭眼,喘息着撑住桌沿。胸膛被狠狠『揉』过一把,听见后边传解开皮带的动静。
悚然想初中拿完快递回宿舍,闯进浴室看见的那一幕。
还有台风天,黑暗教室中像雨水一轻而冰凉的吻。
现在它们重叠在一。
言祈紧咬下唇,深深吸口气,才发出音:“你要做什么。”
身后的人动一顿,嗓音嘶哑:“阿祈。”
言祈用力闭了闭眼,冷下音重复一遍:“要做什么。”
叶扬胳膊圈得越越紧,紧贴的皮肤微微发抖,似乎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才勉强保持着清醒,在耳边问:“不进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