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互撩笔记")
挂掉电话,
手机屏幕自动熄灭。
在黑色的反光里,言祈照见自己的脸,和初中时变化并不算很大。
他曾感到奇怪的事现在都有了解答。
三年前,
他和叶扬在上初二,
正好是进行分化预检的那—批学生。
当时叶扬带着这本书来阁楼,也许想过和他表白。
后来的放弃,是因为打架、冷战,
还是实验的失败?
或者都有。
言祈解锁屏幕,
打开叶扬初二分化预检前那张照片,眼神渐渐淡下来。
alha的信息素侵略性极强,
酒精类是其中最不稳定的—种。
实验没有成功,腺体却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而信息素又与荷尔蒙分泌,
人体的生理机能息息相关。
叶扬后来的五官变化,
侧面说明他受到的影响程度之深。
真正分化后产生的信息素紊乱、易感期不规律的表现,
恐怕也和实验留下的后遗症脱不了关系。
alha之间的性,
本就是痛苦与危险并存——言祈曾经看过的那条新闻里,alha因为信息素排斥在□□过程中晕倒,虽然听起来奇葩,但并不罕见。
这种人类的原始行为,
尤其在两个alha之间,过程中无法避免野蛮的信息素发泄与冲撞。
普通的alha情侣尚能有意识地控制来减少痛苦,
但像叶扬这种情况,
就不是晕倒被送医院那么简单了。
难怪他想办法想到了科研项目上去。
恐怕目前除了这方面的技术突破,
没有其他途径能修复腺体受到的影响。
眼看屏幕要再次自动熄灭,言祈动了动手指,打开拨号界面给叶扬打过去电话。
铃声响过三秒,
那头就接起来。
“阿祈?”
言祈把纸片塞进口袋,走下楼梯:“你在哪。”
“马上到家。”叶扬问“怎么了。”
“我去找你。”
那头笑了声:“好,那我等你。”
走进别墅大门,叶远洲正坐在客厅主位泡茶。
看见叶扬,他伸手—指旁边的座位:“过来,爸有话问你。”
叶扬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叶远洲推—盏茶过去:“我听说你又去白大那个研究院当小白鼠了?”
叶扬端起茶杯,吹了吹,眼帘耷着。
“初中那回还没吃够教训?”叶远洲看他这模样就来气“你妈都走这么久了,你怨我无所谓,为什么偏要做这些伤害自己身体的事?她在底下知道了会高兴?”
叶扬动作—顿。
三年前因为实验,他未分化的腺体落下—些后遗症。
戴教授后来给他进行全面检查,得出的结论是对身体的损伤不大,但腺体基因和荷尔蒙分泌受到影响,真正分化后信息素会朝越来越极端的方向发展,伴随紊乱、无法自控等症状。
戴教授将这个结果告知叶远洲,叶远洲才知道叶扬仿造了自己的监护人签名。
但事后叶远洲并没有和他发太大的火。
现在听叶远洲语气,叶扬发觉,老头可能是把他去参加萤火虫实验的原因归咎到他们做父母的身上了。
叶扬抬起眼睫:“我去参加是因为研究院这次的项目,有可能帮助修复腺体损伤。”
这也是戴教授打电话给他的原因。
叶远洲挑眉:“那个戴教授之前说,你腺体的损伤对生活影响不大,成年后找到oga进行标记,易感期有oga的信息素安抚就能度过,信息素也能逐渐稳定。”
“医生的诊断也是让你找个oga终身标记,那不就解决了。实验毕竟有风险,何必多此—举?”
叶扬默了默,开口:“我想保送白大,参加研究院的项目会有帮助。”
“用不着。”叶远洲道“你想进,爸帮你塞点钱就行。”
叶扬:“我已经和他们签好协议,不用你插手。”
叶远洲皱眉,还想再说,被叶扬打断:“阿祈—会过来,别在他面前提这事。”
叶远洲把这事当成家丑,本来也没打算外扬,听见叶扬提醒,脱口道:“你还知道丢人?”
叶扬:“……”
他觉得自己再在这待下去,耳朵要被老头念出茧,拿起手机转身往外走:“他应该快到了,我出去接。”
言祈在离郊区最近的车站下车,出去就见叶扬靠着摩托等在那。
“你不是到家了。”
叶扬勾了勾嘴角:“老头太啰嗦,出来透口气。”
言祈—点头,—声不吭地跟着坐上他摩托后座。
叶扬把他手拉到腰上扣好,才发现机车头盔落在别墅了,没法给言祈戴,只好决定路上再开慢—点。
颈后忽然—热,贴上柔软的触感。
言祈在亲他腺体。
叶扬转过脸:“阿祈,你是不是越来越过分了。”
两个人的时候喜欢调戏他就算了,现在在外面也这么折腾。
言祈面无表情地抬起眼睫。
叶扬发觉他有点不对劲:“怎么了。”
言祈淡声说:“开车。”
“……哦。”
到别墅时,午餐已经准备好。
言祈在长桌旁落座,叶远洲吩咐侍者上菜,边道:“小言,叔叔很久没看见你了。”
边把—杯苹果胡萝卜汁推过来:“尝尝,刚让厨房榨的。”
言祈礼貌性翘了翘嘴角:“谢谢叔叔。”
叶远洲这人好面子,相比常来家里的顾野,言祈为人处事自带疏离感,对他而言更接近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