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芜一瞬间呆在原地，再一次觉得自己顶着的这张脸庞形同虚设。
“天，你的裙子好好看，这收腰……”
“还好，我的衣服不是很多。就两三件。”
的确，自己迷迷糊糊被运到沈府以后，衣柜也只有来时的一件收腰连衣裙，以及自家学长让人送来的两件御寒的外套。没错，脱离了娘家的她现在穷得连衣服都买不起。
“哇……”蒋栩栩不禁露出了羡慕的眼光。
宣芜的嘴角抽了抽，不是吧不是吧，她看见了什么？堂堂总督的女儿对自己这个穷鬼露出了那样的眼神吗？
“你不知道，我现在是动不动想买衣服，现在衣柜太灾难了，好多衣服放不下，丢不掉，配不起”蒋栩栩说着，转过身，朝她一笑，随即双手捧脸凑近她，“我决定了！”
被她突然凑近的一对如水眼眸惊得往后不自在地退了退，宣芜这才艰难地调整好刚刚没忍住偷偷抽搐了一下的嘴角，用鼻音回应：“嗯？”
蒋栩栩杏仁样儿的眼眸能滴出水来，“向你学习，简简单单，就很大方。”说着，蒋栩栩继续捧脸。
宣芜：……
怎么破？别人的捧脸杀都是虐狗的，面前这位白月光本光也太犯规了吧！居然独辟蹊径自己捧自己的脸，那纯粹没有丝毫杂质的笑容实在杀人。
【系统：小小栩栩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吃瓜/]】
【宣芜：……辣鸡系统你啥时候能发表情了，我也要一套！】
【系统：哦豁，不止呢，这个吃瓜的表情还能动呢！和现在的微聊一样。】
【宣芜：骗谁呢？我进来之前可没见过会动的默认吃瓜表情。】
【系统：……您是不是忘记自个儿啥时候进来的了？现在早更新了好几个版本了好么！】
宣芜：……
【宣芜：好家伙，你这是在提醒我要早点回去了是么？】
宣芜此刻为了维护自己的高冷形象只能面无表情，如果可以，她真想咬牙切齿，能磨磨后槽牙也是极好的。
好气，居然连个表情包都莫得，凭什么辣鸡系统就有！
【系统：[冷漠/]】
宣芜：……
啊啊啊啊……小小系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是啊，但是不给它怼回去真的不甘心。
三秒后。
【宣芜：冷漠杀死的只有冷漠的群类。】
【系统：？】
【宣芜：剥开笑靥如花的表皮，会发现里面腐朽发臭到干涩的心。】
【系统：说人话？-？】
【宣芜：我也要冷漠的表情包，谢谢。如果可以，请给我捎上别的动态表情包。】
系统沉默了。
呵，辣鸡系统不愧是它，就算升级到2.0也改不了欠揍的毛病。
“怎么呆住了？”蒋栩栩如水眼眸中的瞳仁转了转，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的神态，忽然觉得有些困惑了。
关掉了游戏空间的聊天窗口，马上就回过神的宣芜察觉到了蒋栩栩的疑惑，忙抚了抚额，“你这么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这样啊……那，你知道，沈少将喜欢什么颜色么？”
宣芜：？？？短短的时间里她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看来，你在他身边待了些时间，也不清楚么？”蒋栩栩放下手里的白裙，主动给再次陷入震惊的宣芜递台阶下。
“不。”这回，她一点儿也不想下这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