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不肯前去,情?愿躲在山坡下,当时她把现代的雷电知识与他普及了一番,又让他把随身的匕首和宝剑解开扔在一边,就怕招来雷电。
张皓灵眼神灼灼的看?着她,“娇娘,我知你担心我,可此事关乎国家安稳,百姓们继续安居乐业还是面?临兵祸连连,无论成功与否,我都要?试试。”
见宋娇要?出言反对,他便抢着说道:“我已与太子请旨,若是我失败,他会?安排你和爹娘他们去漠北藏起来。”
“你何必如此,又是不是没有别的高个顶着这天!”宋娇都快急哭了,哪里有人玩雷电的!
“娇娘你不懂,你以前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话我听完觉得?甚好!”
宋娇见他一脸郑重,誓要?拯救天下苍生的神态,便真恨自己干嘛没事显摆念些金句!看?吧,祸害到自己家了!
张皓灵本是计划自己代表太子,燕王那里也安排人这样来赌一把,哪知太子竟要?亲自上阵。
幕僚们纷纷跪地劝告,太子一脸决然的道:“此次机会?只?有一次,唯有我出场,燕王才会?站出来与我一起面?对这场赌局!若是老天选择了我,便是一劳永逸!若是大业不成,那也是天命所归,我绝不后?悔!”
旭日?东升之时,一脸决然的太子面?带郑重之色,胸有成竹的大步朝着前殿走去。
只?见太子身着太子大典朝服立在皇位宝座前,与那些各怀神色的文武众臣大声宣读:既然你们都不服气,燕王也是我亲弟弟,我不忍心让国家动乱,百姓遭殃,便由上天来决定吧!
“我梦到父皇告知我,后?日?初九午时会?有天献异像,那时便由上天来抉择新皇!”
初九午时将到,太子一身白色粗麻布衣,身无配饰,唯有头顶窜着一只?铜制长长的管状发箍。
燕王一身黑袍,头顶银冠和腰带在烈日?下闪闪发光,两人一东一西站立在广场中央。
面?对着太阳,二人都是躬身拜了拜,又转头互相?对视一笑,便不约而同的转身对拜最后?一次。
午时一到,刚才还是闷热无风的天气,突然间狂风大作?,夹杂着土腥味劈面?而来。
天上的黑云阵阵压来,好似要?把这宫殿吞没。
阵阵响雷裹挟着漫天的闪电从天边突袭而至。
突然天黑压压的只?瞧得?见人影,四下黑幕一般静谧,唯有闪电像树杈倒下一般撕裂开苍穹。
满朝大臣吓的都挤在大殿里内,便是那身披盔甲手拿武器的兵士也在是战战兢兢地立在廊下。
众人都睁圆眼睛盯着空旷的广场上那一黑一白的两个人。
突然间黑云散去,天猛的亮了起来!
那本立着的两个人一个倒下,一个站立着,站着的人身着白衣。
众人惊呆了,不知过了多久,暴雨突然而至,惊醒的众人对着天选之子高呼万岁,万万岁!
太子闭着眼睛叹息道:我也不愿兄弟自相?残杀,可若是杀一人能救万民,便让我承担这罪恶吧!
燕王倒在了湿漉漉的地面?,虽然没死?却成了傻子,准确说是一个智商三岁的孩子。
这个结局满朝文武都很满意,兵不血刃的更换王朝是最好了。
太子回到东宫直接先去到侧殿,遣退众人后?将白麻布衣脱下递与李良娣。
李良娣亲自拿剪刀将顺着衣襟封进去的铜丝挑出来,全部拽出足足三米长!
她又将这些铜丝剪成断线藏起来,对着烛灯将这麻布衣服重新缝好。
“殿下,燕王的配饰?”李良娣担心地问道。
“我已命太医看?病时偷换下来了。”语气带着大势已定的淡然。
谁也不知道燕王的发冠和佩戴的腰带竟然是银包铁的!
便是张皓灵和宋娇也不知,他们设计的是金属引来雷电经过太子衣襟里的铜丝引流到地面?,赌这少量电应该不会?伤人。
大国一日?不可无君,新皇在朝臣的三跪九叩中立即登基,头道圣旨便是风光操办先皇的葬礼。
钦天监与新皇商议后?,定年号为天赐元年。
可不是天赐吗,老天爷定的皇帝呀。
张皓灵因?为从龙之功,三个月时间连连升职,官至四品成为吏部侍郎兼国子监祭酒。
至于原来的宠妃,已经升级为太妃,新皇并?未为难她,只?是命她出宫与燕王一家住在敕造的燕王府里,厚赐她安享晚年,只?是燕王一脉圈禁终生,无赦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