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月姐姐要不要见面,我自然不敢强闯,但你说了也不上算。”
坠儿看她既不走,也不说来意,心下委实有些着急。
“四小姐。”坠儿皱眉:“我家小姐素来体弱,阖府上下都知晓。”
“你现在这样,不是为难奴婢么?”
若换了平时,云出岫哪里能脸皮厚到这个程度,但今时不同往日。
事态紧急,难得有机会办事。
最最重要的是,未来的天高海阔,端看这次能不能从盛京脱身了。
云出岫仔细打量她的神色,决定试探:“坠儿,你老实说,嘉月姐姐在里面么?”
坠儿听了这话,手指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待她发现云出岫的目光时候,连忙背到了身后:“自然是在的。”
“小姐不在院儿里,还能在哪里?”
云出岫挺直了背脊:“你撒谎!”
就在坠儿吸了口气,强自镇定打算开口接着忽悠时。
云出岫听见背后传来了云嘉月的声音。
“四妹妹?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回头看时候,但见云嘉月穿着灰色的斗篷,病弱的脸上透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但她声音极好,倒是不像是受了什么罪。
“嘉月姐姐……”云出岫很意外,上前两步去搀她。
云嘉月冲着坠儿点了点头,后者侧身让开了路。
想到此刻奇怪的情况,云出岫张了张嘴想问,但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
两个人并肩进了屋。
门合上之后,云嘉月抬手解了斗篷坐到了桌旁:“你不必疑了坠儿,是我吩咐她不许任何人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