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墨略带怀疑,“他还供我吃喝。”
刘大姐想也没想就道,“你的屋子不是没法住了吗,修缮的事可以交给我。”
这话一出,舟墨立马就明白了这人的身份,他本就有事找她,结果居然在田里碰上了。
舟墨心底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一脸正直的拒绝了双倍酬劳,只说修缮的事需请刘大姐上点心。
刘大姐却还总觉得自己占了人便宜,满嘴答应。
这田是她妹妹的,可她妹妹碰巧这两天病了没法下床,刘大姐就揽了下来,可毕竟不熟,效率低的吓人,她就看上了舟墨。
解决了房子的事,舟墨干活都来劲了不少,待到宴清归还完碗,绕家一圈没寻到舟墨又下了地的时候,舟墨已然在刘大姐家的两小块地里忙的水生火热,宴清二话不说也跟着帮忙。
宴清回家简单的处理过了烫伤,已经没起先看的那么吓人了,但红的区域还是有点多,每每舟墨看过来时,他就把手藏起来。
他回家的那刻功夫,宋悦同他说了早晨的事,还说舟墨嘴皮子跟她有的一拼。
宴清却不这么觉得,舟墨明明比宋悦温柔多了,他们两哪有可比性。
宴清想的正出神,手上突然传来阵刺痛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他“嘶”了一声蹲下身子,蹲在稻堆里,苦着脸看自己手上的口子。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还好只是食指不小心碰到了刀口,若是刀口碰到手指,就没出血这么简单了……
宴清心有余悸的将食指放在嘴边,把溢出的血吸干净吐出去,突然就看见一双脚立在自己面前。
宴清微微怔住,抬头去看舟墨。
他的手指还贴在唇上,一双清透的眸子里闪着无辜。
“别舔了,嘴松开。”舟墨眼也不眨的从衣衫上撕了块布条下来。
宴清的手被仔细的包扎了起来,末尾还打上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宴清刚想道谢,舟墨冷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手怎么了?”
宴清有些纳罕,这个长伤口舟墨认不出来吗?他呆呆的回道,“被镰刀割了啊。”
舟墨鼻尖闻到了一股药味,他轻轻摸了摸宴清红肿的地方,摸到了滑滑的触感,看样子在来这之前就有了,还回去上过药。
舟墨突然就想起宴清之前掩住袖子抱着碗的场面,眸色一冷,“孙氏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