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被这话堵的一噎,半天才道,“……也不是不可以,徐力士家里富的很,八成会设宴。”
宴清替舟墨暖手的动作一顿,抬眼道,“文火热着饭菜呢,阿墨饿了吗?”
宋悦:“……得,告辞,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关注舟墨饿没饿,得亏舟墨是男人,不然我都怀疑你喜欢人家了。”
宴清闻言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些不自然,倒是舟墨恍若未闻,还在回答宴清的问题,“不是太饿,但还是吃点吧,你呢,吃过了吗?”
宴清悄无声息的收回手,目光无处安放,窘迫的道,“在等你回来一起吃。”
宋悦觉得再待下去也是自讨没趣,转身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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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因为白日宋悦的话而变得忧心忡忡了起来,一方面不敢对舟墨太好怕舟墨也意识到什么,一方面又极力控制着晚上往舟墨怀里蹭。
舟墨身上的温度实在是太过暖和,在日渐寒凉的夜里变得格外诱惑。
当晚,舟墨就发现宴清整个人又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离他远远的,最让舟墨无语的是,这个人睡到了另一头。
习惯了晚上抱着些什么,舟墨躺了会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他坐起来,看着床尾轻声喊道,“清儿?”
宴清紧着被子没说话。
舟墨用腿贴了贴宴清的背,又喊了声宴清。
宴清背后发凉,冰的舟墨怔了一下,于是很自然的拿着方枕,跟着睡到了床尾。
宴清翻卷着的睫毛轻轻翕动着,周遭的冷气也让他冻的身子发抖,察觉到后背靠过来的热气后,宴清心中又是一阵柔软,却没敢靠过去。
舟墨自顾自的道,“天凉了许多,该去扯床棉被回来了。”
宴清仍旧没有动静。
舟墨叹了口气,将宴清翻了过来,宴清紧闭着的睫毛在转过身之后颤动的厉害了许多。
“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跑这头来睡了?你在躲我?”
宴清没睁眼,轻轻抿了抿唇道,“吹了些冷风,怕要感冒,过了病给你。”
在舟墨好吃好喝喂养着的情况下,宴清已然比初见时丰盈了些许,脸上也有了点肉,再不会有舟墨初见时所说的感觉人撑不起衣衫的感觉了。
除了体寒的毛病还没改善,其他的小病几乎很少出现,但每每不想理人的时候,宴清便还是会借口身体不适。
舟墨也没拆穿他,“清儿过几日同我去城里一趟吧,给你做些过冬的衣物。”
宴清:“……”
“这么爱吹冷风,还是得将你裹得严严实实起来,这样就不担心会感冒了,我晚上睡觉也不至于怀里空空。”
宴清一怔,俊美的眸子倏然睁开,耳尖微微发烫,他小声道,“你把我当方枕呢!”
“特殊时期,特殊待遇,等我扯两床被子回来,没准你就可以一个人睡了。”舟墨笑着打趣道,实际上只是因为宴清体寒,舟墨才会迁就他搂着他睡。
宴清闻言脸色一变,声音更小了,“那、那棉被卖的贵的很,一床就够了,剩、剩下的钱你给我,我替你暖。”
舟墨眼尾微微上挑,莞尔一笑轻轻靠过去,嘴角上扬,语气愉悦道,“清儿,我以为你会有自知之明的,到底是谁暖谁?”
宴清脸一红,头埋进被中,再不想多话,只是心跳的愈加厉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