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宴清端着热茶,乖乖回道,却见舟墨的手背覆上他的脸颊,他本能?后退了两步,缩着脖子有些心虚道,“……在外面吹了风,脸肯定是凉的。”
舟墨没收回手,只?挑眉看他。
宴清飞快的看了眼四周,然后将袖口撩开,温热的肌肤贴上舟墨的手,他被凉的一颤也没抽回手,只?将袖口往下遮了遮,盖住舟墨的手和?他露在外面的肌肤。
宴清道,“看吧,热的。”
舟墨目光落在宴清已经盖住了的手臂上,刚刚一闪而过那殷红的砂痣就在他指腹不远处,舟墨心思微动,悄悄挪了挪位置。
宴清被凉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模样?可?怜兮兮的,却还在关心舟墨,“阿墨,你冷吗,另外一只?手要放进来捂捂吗?”
舟墨摇头,“不冷,你拿你热的地方跟我常温的地方比,不被冰到才怪。”
舟墨手指微移,轻轻揉了揉那点凸起,道,“便?是不知这点红痣,等日后圆了房会不会消失。”
宴清耳尖一热,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歪到了这里,他本意只?是单纯给?人?暖手,这会听舟墨这么一说,立马觉得这姿势太过流氓,他想抽手但没抽动,舟墨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的砂痣上轻轻揉搓。
宴清垂下手,将衣袖拉的更低了,但也没能?阻止舟墨的动作,他轻抿嘴唇,小声回道,“……黎家夫夫是黎君没了守宫砂的。”
舟墨被惊的动作一顿,半天说不出话,宴清便?趁此机会抽回手,又将桌上的热茶递了过去,将舟墨的两只?手都贴在茶盏边,不敢抬头看他,只?小声重复道,“听说是上面的那个没的守宫砂。”
舟墨回过神,看着宴清,难得的耳朵也有些发烫,他轻咳两声,“这事你也问他们?”
宴清一向耿直,不管舟墨问什么他都会答,偶尔一些刚开始说不出口的,只?要舟墨追问,便?也能?追出个结果。
“……可?不得取经吗,万一真如那日在大街上听见的,房事不和?谐,你便?不要我——”
宴清话还没说完,舟墨倒是突然往他嘴里塞了块糕点,堵住了他的声音。
舟墨视线飘忽道,“不会。”
……这事只?要宴清不嫌他,他又如何能?嫌弃宴清。
偏偏宴清像是头一回见识这般样?子的舟墨,眨了两下眼,故意拿开糕点,忍着笑意道,“不会什么?是不会房事不合还是不会不要我?”
舟墨:“……”
舟墨无声的叹了口气,心道,这人?真真是被他教坏了。
黎白在一旁欲言又止了半天,见话题始终没有休止的打算,不得不开口打断道,“……那个,我就出去了一下,你们俩要不要聊的这么奔放。”
宴清:“……”
这回脸红的轮到了宴清,他从未在外人?面前逾矩过,一时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舟墨见他这样?,先前被压的些许郁闷也一消而散,他用膝盖碰了碰宴清的腿,挑眉看他,眼里明明白白写的是:怎么不继续说了?
宴清闭了嘴,也垂下了头,既不想开口说话也不想去看舟墨了。
舟墨见好就收,揉了一把宴清的脑袋,然后扭过头对着黎白毫无温度的道,“知道是情话,就不会晚点再?过来吗?”
黎白:“……”
黎白翻了个白眼,很不客气的坐到一边,“……得,下回碰见你们,我不左一个美人?右一个美人?我就不姓黎。”
舟墨看她,道,“怎么去了那么久,是有什么变动吗?”
黎白摇头,斟了杯茶,“有些事呢,跟你们也说不得,徒增烦恼罢了,就这么说吧,也不是很大的事,不然我怎么会还坐在这吃茶,对了,我们先前说到哪了。”
舟墨了然的点点头,道,“说到那军师了,我刚在茶楼听见不少议论她的,听说她是新来的?”
“是也不是,以前一直在皇上身边,这回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给?派下来给?燕将军帮忙了。”
“不过你还真别说,那军师确实有两把刷子,先是改造了弓箭,又是造了什么火球——”
舟墨喝茶的手一抖,茶杯落在桌上,堪堪转了两圈才停稳,宴清忙从怀里抽了帕子给?舟墨身上擦干净,面露疑惑的看向舟墨。
黎白也止了音,半晌才道,“你听懂了啊,这玩意刚刚听人?说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什么,等有机会碰见军队里的人?说起,我才晓得,是把那黑火/药团和?成球状,用纸将火/药团包裹数层,再?在其表面涂满油脂,用的时候呢就将火球引燃,用投石车扔出去。”
“那场面,真的,特壮观,这军师回去肯定得得个大赏赐。”黎白脸上一脸热切,仿佛身在战场。
而舟墨却沉默了半晌,问道,“那军师,可?是姓舟?”
作者有话要说:火/药参考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