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愿看着他的眼睛说：“是不是每次都是那渣滓先找的茬，你从来就没有招惹过他？”
元瑞停了一会儿才抖着声音应了一声。
齐愿继续问：“这次是不是也是他先动的手？”
元瑞又应了一声。
齐愿再问：“我这伤是不是那渣滓动的手？”
元瑞看向齐愿的腰间，眼睛上又附上一层水雾，“嗯。”
齐愿最后问：“所以，这伤应该找谁还回去？”
元瑞说：“可都是因为我。”
齐愿想弹他脑门，但他实在不想动，“又错了！我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是不是每次都是那渣滓先找的茬，你从来就没有招惹过他？我再问你，应该找谁？”
元瑞对上齐愿的眼睛，忐忑地说：“刀疤？”
“我天，终于正过来了，累死我了。”齐愿泄了劲儿，往元昕身上靠了靠，“对啊，从源头说起，不是那渣滓闲得没事找不痛快，谁认识他啊，对吧阿昕？”
从齐愿哥受伤的那刻起，元瑞想都不敢想阿姐心里会想些什么，现在被齐愿哥提起，他的担心和害怕一下塞满了他的脑子。
阿姐会不会怪他害齐愿哥受了伤流了血，会不会觉得他是个麻烦精，会不会讨厌他，会不会……再也不理他？
元瑞低下头，不敢看元昕的眼睛。
元昕没说话，停顿了一会儿抬起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想什么呢？”她有些玩味地说道：“你齐愿哥都条理清晰地证明了不是你的错，在你心里你阿姐我就这么不讲道理？”
齐愿挑挑眉，“喂元昕，你这是在夸我吗？”
元瑞摇摇头说：“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