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瑞回去的路上脑子里出现的都是阿姐家里的场景，他把回家想说的话在心里打稿了一遍又一遍。
回到家，元瑞在书房门外深吸一口气，然后敲了门。
“进来。”屋内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元瑞推开门走了进去，“爸爸。”
男人翻了一页书，并没有望向来人，“不是去同学家里玩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元瑞说：“爸爸，我去了阿姐家。”
男人突然用力捏住书角，视线仿佛穿过了时光，他看到了扎着两个小麻花辫搂着他脖子咯咯笑的女儿。
他声音沙哑地问：“你阿姐……过得好吗？”
元瑞忍了好久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他垂下眼帘，声音低地近乎哀求，“爸爸……可以接阿姐回家吗？”
男人瞠着双目，“你阿姐……”他想继续问昕昕过得不好吗？可他刚说完三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了，终是他对不住昕昕。
书房里，一个失声痛哭，一个愧疚入骨。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开口：“我来想想。”
这次是齐愿对司机师傅说在哪停车，位置还是元昕上次喊停车的路口。
车停了下来，齐愿按住元昕掏钱的手，把自己的钱包摸出来给她，“这时候就不要跟我客气啦，用我的。”
元昕也不矫情，打开钱包把车钱递给师傅，扶齐愿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