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弯,语气却一点点冰冷下来,“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霍董事长和易司令官最怕的是什么,近几年霍董事长可已经洗白?了不少,若是让人再将他的老底翻出来,你觉得霍家还保得住么?还有易司令,他所做的龌龊事也?不少,若是把每件事都?拿到?台面?上,你觉得他的官帽还留得了多久?”
霍萱儿的面?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面?对韩晋墨这种人她不是不害怕的,只是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恐惧,韩晋墨的事迹她也?听说?了不少,他刚刚上台的时候霍家企业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她的对他恐惧是来源于她亲眼看到?的一件事,她是真?真?实实的看到?过韩晋墨怎么教训跟他作对人的,他这个人好像永远也?没有什么惧怕的事情,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她却依然不想在他跟前输了底气,她勾唇一声冷笑,一脸的不以为然,“韩晋墨,你以为你有了对付易家和霍家的把柄,你就能保证胜券在握?即便?你真?有一天将易家和霍家拉下马了,你也?免不了粉身碎骨的下场。”
“粉身碎骨?”韩晋墨嗤笑一声,好似在嘲笑她的无知,“我韩晋墨孑然一身,这世上唯一让我动容的人就是白?姗,如果她出事了,我也?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即便?要粉身碎骨,我也?要将易家和霍家拉下一层皮,用易家和霍家作为陪葬,我的粉身碎骨好像也?没有多亏是吧?”
他说?话的语气听上去轻松愉悦,可不知道为什么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霍萱儿只觉得一股汨汨的寒气自他身体里流窜而出,不过眨眼间就将偌大的空间充满,她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愣愣的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真?是个疯子!”
韩晋墨重重往身后的座椅上一靠,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声音依然是轻松愉悦的,“既然知道我是疯子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
“……”
韩晋墨也?不想跟她废话了,“说?吧,魏潇然在哪儿?”
霍萱儿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里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身量高大的男子,想到?刚刚韩晋墨说?的话她就觉得一阵恶寒,她咬了咬唇,好半晌才道:“我只希望我告诉了你之后你能饶他一命。”
“饶他?那得看他究竟识不识好歹了。”
魏潇然自从离开之后便?没有再出现过,而白?姗就在这个陌生?的别?墅里度过了辗转反侧的一晚,第二?天她是被陈寻叫醒的。
“白?小姐,魏先生?让我带你去个地?方,魏先生?说?了,白?小姐尽管挣扎和反抗,不过他有的是办法让白?小姐乖乖就范。”
白?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倒是非常识时务的说?了句:“知道了。”
几个小时候之后,陈寻带着她出了小镇,来到?一个繁华的市区,在一家形象设计沙龙外面?,陈寻将车停下,客气而绅士的向她道:“白?小姐,魏先生?交待了,在去见?他之前先带你做做装扮,白?小姐请吧。”
没有任何?争议和抗拒的,白?姗乖乖下了车,跟着陈寻走进沙龙,任由设计师门在她身上精心装扮。
两个小时之后一个惊艳四座的白?姗便?出现在众人面?前,白?姗淡漠的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跟着陈寻上了车,来到?华国最大的海滩。
海滩边上停放着一艘巨大的游轮,魏潇然一身正装,此刻正意气风发的站在甲板上,见?到?她来,他冲她温柔一笑,语气带着暧昧道:“恭候多时了,我的乖乖。”
“乖乖”这两个字听得白?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也?不说?话,只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望着他。
魏潇然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看了几眼,眼神突然复杂起?来,“看样子,我苦等多时也?是值得的。”说?完笑盈盈的冲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白?姗也?没多问,率先进了船舱。
游轮的主人是本地?区的一个地?头蛇,名叫田霸天!此刻,田霸天正坐在游轮的上首位置和一个妖艳的女郎玩亲嘴游戏,一看到?走进来的几个人,他急忙将娇俏的女郎推到?一边,亲自起?身迎接。
在看到?白?姗的那一刻,他那双被满脸肥肉挤得几乎看不到?的眼睛中恁是放出一抹让人不适的光芒,语气中也?带着激动,“魏少,这就是你说?的那只小野猫么?”
魏潇然风度翩翩的笑了笑,优雅的冲他介绍,“这位是白?小姐。”转而又向白?姗道:“这位是游轮的主人田霸天先生?。”
田霸天先一步向她伸过手?,“你好,白?小姐。”
白?姗知道此刻的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与其负隅顽抗,倒不如安定下来养精蓄锐,在眼前胖得已经变了形的田霸天身上看了两眼,她强压□□内的不适,也?客气的伸出手?与他握了握,“你好,田先生?。”
本来只是礼节性的跟他握手?,却不不想他竟故意加重了力道,大拇指还意有所指的在他手?背上揉了揉,白?姗强忍住恶心,尽量不显得无礼从他手?中抽出手?来。
“既然你来了,刚刚的战局也?该继续,请吧魏少。”田霸天收回?放在白?姗脸上过分灼热的目光,冲魏潇然比了个请的手?势。
上首的位置上已摆放好了一盘棋局,两人各自在位置上落座,陈寻也?冲白?姗比了个请的手?势,面?上倒还是带着极具绅士风度的笑意,可是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种威胁和逼迫。
白?姗自然明白?她此刻的处境,挣扎和反抗都?没有作用,她目前能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强忍住恶心,和魏潇然尽量保持一定距离在他身边落座。
两人玩的是Backgammon,对于Backgammon她多少有些了解,也?知道怎么玩,一局看下来,白?姗明白?,魏潇然是故意输给田霸天的,而且魏潇然没有一个子离盘,输的是两倍的价格,魏潇然押的注是一千万,两倍就是两千万。
两千万对于她这种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那简直就是天价了。
可以想象魏潇然用两千万来讨这个胖老头开心,要么是故意奉承,要么是有求于他。
第二?局开始,魏潇然正要下注,却听得田霸天说?道:“这局我们不赌钱。”
魏潇然挑眉,笑道:“田先生?想赌什么?”
田霸天笑了笑,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手?指头指了指白?姗的方向,魏潇然顺着他的手?指头看了白?姗一眼,笑得意味深长,“唔,我明白?了。”
白?姗后背一僵,这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魏潇然要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将她弄到?这里,又花这么大的手?笔将她装扮一番了。
魏潇然是想将她输给田霸天,一来是想讨好田霸天,二?来是想给她教训,她不听话的教训,她恶心他,他就将她送给更恶心的人。
她向田霸天看了一眼,他那肥大的肚子即便?是穿了宽大的衣服也?遮盖不住,那脸盘大的一张脸因为肥肉横生?已看不清五官。他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兴味和下-流,好似她已经成为了他的囊肿之物,他能随意蹂-躏她娇柔的身体。看得白?姗直恶心。
魏潇然突然凑到?耳边,他唇角微勾,笑得眉飞色舞,嘴角边上那两条法令纹格外迷人,“你说?我这局是赢呢还是输?”
即便?她再怎么克制,此刻面?上却还是透着几分怒色。
魏潇然见?状,面?上的笑容就更是明媚了,“看样子,你好像希望我赢啊,可是怎么办,只有我的女人才有资格享受我的保护,可是你不是啊,既然你不是,我为什么还要浪费精力保护你呢?不过我听说?田先生?很会怜香惜玉,床上的情-趣更是花样百出,什么捆绑蜡烛对于田先生?来说?都?太不起?眼,他能玩的,你永远都?想象不到?,保证让你受用无穷。”
望着魏潇然那张太过讨厌的脸,白?姗暗暗握紧了双拳,魏潇然的目的太明确不过了,他想她对他低头,他想她求她别?输,他想让她自愿委身于他。
她要跟他作对,他就要将她逼得无路可退!
说?实在的,单从外形来看,田霸天跟他不止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果一个正常人当然是宁愿选择魏潇然,虽然他不是个好东西?,但?最起?码长得不讨厌。
魏潇然是拿准了她会求他,是拿准了会将她对他竖起?来的刺一根根拔掉?
白?姗那愠怒的面?色逐渐和缓,她嘴角微弯,笑得比他还要明媚,“你输吧魏潇然。”
女孩目光澄澈明亮,那一双大眼几乎占据了半张小圆脸,那水蒙蒙的眼睛就这么带着嘲讽和坚定看着他。
魏潇然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僵硬下来,目光带着不可置信落在她的脸上,语气也?不如刚刚那般轻松自在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输吧!”
她一字一句,说?得格外坚定有力,竟是丝毫退让都?没有。
魏潇然鬓角的肌肉动了动,“你是真?的希望我输?你真?的愿意去伺候田先生??”
白?姗微微挑了挑下巴,眼中的笑意灿若骄阳,轻飘飘的向他说?了一句:“我还可以选择去死啊,所以你尽管输吧。”
如此云淡风轻,好似去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魏潇然这种贱人简直不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