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么怕我干什么?”魏长宁拿了瓜果啃着,进来的丫头头也不敢抬,放了东西就飞快的溜走。
她吃的像仓鼠一样,手也不停一股脑的往嘴巴里塞。这些都是冰镇的瓜果,李澄明怕她吃多了伤了胃,便将果碟抽了抽。
魏长宁护食,猛地将果碟抱在怀里。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你抢我吃的干什么?”
李澄明哑然失笑,“我只是怕你等会吃不下其他东西。”
“刚刚叫人给你做了鸡髓笋、胭脂鹅脯和一道藕粉桂花糖糕。”
光是听到这些美食魏长宁口水都要留下来了,现在再看这些平平无奇的瓜果便索然无味。
她放下果盘四处张望着,算了,还是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你可知我这次出宫是为什么?”
“我查到了长信王和温德妃一事是谁指示。”魏长宁凑近了小声说:“你绝对想不到是谁。”
“是魏曜,就是那个长信王世子。”
下人们敲门来上菜,魏长宁立马将歪到李澄明一侧的身子摆直。
魏长宁将筷子伸向最感兴趣的鸡髓笋,绵密的乌鸡腿肉和竹笋的清香巧妙融合。她眯了眼睛,发自内心的感叹一句。
“你家厨子真不错。”
“这道鸡髓笋是用剔了骨的乌鸡腿做成,其中十二根竹笋是文山玉指竹笋所制。”
“那还挺贵啊。”魏长宁又吃了两根,一边吃她一边说:“李澄明,你还挺有钱啊。”
“臣养长公主殿下还是不成问题的。”
咳咳,被李澄明一打岔魏长宁险些忘记刚刚要说的话,她一脸正色的问李澄明,“你不惊讶吗?”
转场太快李澄明没反应过来。他嗯了一声,复想起来内容。李澄明替魏长宁装了汤,不咸不淡说:“意料之中。”
嗯???魏长宁又惊讶了,她觉得现在在李澄明面前的自己像个傻瓜。长公主的威严都没有了!
魏长宁将碗中的汤一饮而尽,扔下汤勺,哼了一声。“不吃了,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我府中的厨子还会做玉带虾仁、红扒鱼翅、豆瓣鲫鱼......不会让长公主没有新鲜感的。”
她明明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此新鲜非彼新鲜,果然她和李澄明有代沟了!魏长宁袖子一挥大步踏出房门。
“你去哪儿?”
“微服私访!”
正值晌午,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热闹。沿边小贩叫卖着,玲珑满目的商品叫人目不暇接。魏长宁看花了眼睛,左瞧瞧右看看,好不快活。
“李澄明,我出门你跟着干什么?”
李澄明背着手站在她身后,听得此言含着笑看她。“怎么?殿下可以微服私访,臣就不可以?”
“得得得,我不与你计较,你把钱付一下。”魏长宁拿了一盒胭脂水粉,手指蘸了些闻一闻。
粉质粗糙,味道难闻。
李澄明顺手买了一顶帷帽,他轻轻戴在魏长宁头上,魏长宁却一把掀开白色纱帘。
“今儿我还要靠这张脸办事呢。”
他就知道魏长宁出门必定有事发生。
只见魏长宁轻车熟路的走到一家脂粉铺子前。她进去阵架可不小,一上来就踢翻人家一个柜子。李澄明由着她,嘴角挂着浅浅淡淡的笑,自觉地站在店铺一侧。
只见魏长宁将刚刚买的胭脂扔在地上,用脚尖点着它。“掌柜的,这个是不是你们家卖的胭脂。”
掌柜的蹲下身拾起那胭脂,还未打开光是看外壳,掌柜的便知道这不是他家所制。掌柜的笑了笑,将那胭脂双手奉上。
“贵人莫不是记错了,小人店里没有这样的式样。”
魏长宁撩开白纱,露出冷峻的一双眉眼。她指着自己的脸又问了掌柜一遍。“你可得好好看清楚了,我堂堂长公主还能诓骗你不成?”
“哎呦,哎呦,长公主殿下饶命啊。”掌柜的细细打量了一下。先前隔着面纱瞧不仔细,只以为是寻常贵女。如今见了面容,顿时被吓个不停。
这通身的气度和眉眼间的英气,也只有那位“活阎王”能有了。
“那我再问一遍,这脂粉是还是不是你家的?”魏长宁一只腿放在板凳上,一只手撑在上面。她撑着脑袋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等着掌柜的回话。
“是小人铺子里的,是小人铺子里的。”掌柜的被吓到了,忙不迭的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