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祁飞的心直接慢了一拍。
虽然可能只是巧合,但是心里已经腾起了一股冰凉气。
时间太巧合,姓氏也太巧合。
偏偏刚刚高考完,偏偏姓夏。
“祁飞啊...”
电话对面的老三抢过电话。
“这通电话其实是我逼着让黄豆打给你的,就是因为哥心里实在是呛着一口气儿,怎么都解不了,那玩意儿太他妈过分了,这么大单他也给我抢走了我以后还怎么混,那人啊你肯定认识,之前你不是找我做刀、说是在东边儿那儿做了副废刀么,那玩意儿就是东钢的...”
老三顿了顿。
“我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那人老窝在哪儿,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
祁飞皱起眉。
“东钢...”
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印象。
“你说那个眼角底下有个疤痕的?”
“欸对,就是那玩意儿!也不知道真名是什么,反正我们都叫他狍子,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抢人活儿了。”
黄豆插进嘴。
“祁飞你要是愿意来就来,不来也没事儿,毕竟这也不关你事,你先忙手头上的...”
祁飞打断黄豆的话。
“你们等着,我马上到。”
她挂断电话,眼皮子跳动得厉害。
心里跟有人在搅着似的,一阵接着一阵的不安。
刘云依旧在客厅里面唱卡拉OK,看到祁飞拿着衣服往外走急忙举着话筒问。
“小飞你这会上哪,不一起玩会儿?”
“不了。”
祁飞戴上卫衣帽子直接往外走。
“来了个急事。”
夏正行听到祁飞这么说,立马走到了玄关。
“什么事,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祁飞抬眼看向夏正行。
“没什么大事,黄豆和老李找我。”
说完这句话祁飞转身离开。
“马上回来。”
祁飞越走越快,生怕夏正行跟过来。
天空开始下起毛毛细雨,风不是很透彻,带着股闷劲儿。
老三和黄豆在东钢附近巷子口等着祁飞,一个手上拿着棍儿,一个手上戴着护腕。
气势汹汹得跟要打架似的。
“祁飞,你可终于来了。”
老三笑着站起来。
“就知道你讲义气,以前我没白给你带糖吃。”
祁飞没跟老三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我具体也不知道他住哪儿,但是肯定就住在东钢周围,上次他给我打刀的时候,说是要回家拿个东西,没多久就回来了。”
“东钢周围确实有居民楼,还有一片以前用废的化工厂旧址,要不我们去看看?”
老三看向黄豆。
黄豆点头。
“周围的小旅馆也得找找,反正今天要把他给揪出来。”
“他最好在!”
老三一口恶狠气。
“老子今天不扒了他的皮就把手里的棍子给吃了。”
“别废话。”
祁飞皱起眉。
“赶紧搜。”
“你心情不太好?”
黄豆走到祁飞身旁跟她并排。
“你今天这么上心是不是因为那人听上去有点像夏正行?说实话我第一反应也有点儿,但后来想想又不可能,你想想啊,夏正行哪儿有可能有什么仇人能恨到不让他上大学?”
“那四个痞子。”
“说到痞子就更不可能了,老三说那雇主打来的预付金就足够让他躺着一年什么都不干,那四个痞子能这么有钱?肯定都是巧合..”
“也许吧。”
祁飞嘴上这么说,其实手心微微出汗,她把手塞进衣服兜里,握紧了刀柄。
东钢的平房和小旅馆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他们三人开始往后边的废化工厂走。
路上的石子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化工厂外坐着一群农民工蹲在旁边吃盒饭,抬起眼警惕地看了他们。
老三扬起手上的棍子,给瞪了回去。
越往里走就越没有光,灰扑扑得卷着股尘灰味儿。
地上墙上都是之前人喷上的涂鸦,被石灰抹得只剩下几个边缘。
“你们闻闻,是不是还是有一股化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