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害怕我吗?”关心兑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瞳孔又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
他埋着头,似乎有些失落。
“不...我不怕。”
老子真的怕。
平不凡其实想说这个,但看着这位关总裁失落的样子,他有些于心不忍。
“你这是...超能力?”平不凡迟疑道,“还是...”
“是家族遗传病。”关心兑回答得很快,神情看起来好多了,“俗称阴阳眼。”
“哦。”
平不凡以前老家里也有一个老头儿宣称自己有阴阳眼,宣称自己能看到生死门,后来到医院一查,原来他妈的是白内障。
看什么都像门。
平不凡正想松一口气。
“虽然是遗传病。”关心兑接着说,“但看到的都是真的,包括刚刚趴在你身后的那个小孩儿。”
“是真的。”关心兑又重复了一遍。
平不凡惊恐地睁大眼睛,脑袋僵硬,被这么一说后,他真觉得自己后背僵硬,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你、你说真的。”
如果平不凡现在是一副画儿,那他必定是梵高的那幅《呐喊》。
无声的呐喊。
从小到大,平不凡最怕这些迷迷道道的东西,“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关心兑的声音很轻,他安慰性地捏了捏平不凡的手背,“我只是想要救你。”
脖子上的伤口再次疼起来,这一次,平不凡的手上如同吊着千斤顶,他再也不敢去抓。
长达十分钟的沉默后,平不凡唇色苍白。
“救我。”
钻在他怀中的小白猫抱紧他,给予平不凡稍许的温暖。
“好。”关心兑点点头,“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把你救回来。”
平不凡叹了口气,重新躺回后座。
有个小孩儿趴在他身后...
趴在他...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啊!
林肯车稳定地行驶,终于在三十分钟的车程后,驶入了一片宁静的竹林道。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水声。
平不凡疲惫地抬起眼,发现他们进入了一个竹林庄园。
映入他眼前的,是一个别墅群,就如同故宫那般,分成横着、竖着、左右行宫般得排布。
“哪个是你的房子?”平不凡有气无力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