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墨最后还是知道了。
前面儿跟南野答应得好好得说绝对不冲动,后手直接把对家公司得资源全抢占走,一点儿后路都没留。
得罪了个彻底。
南野知道后哭笑不得,对家老板甚至去南野家找他爸妈,以为这事儿是南野他们家动手的,保安没给老板开门。
到最后,这件事如同一道划入波澜的小石子,被淹没在无止境的训练之中,再没有痕迹。
为了的第一场演唱会,南野和其他八个人几本上三个月都没有睡个好觉,睁眼在练习室,闭眼也在练习室。
曹想凡被折磨到开始怀疑自己。
“我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走偶像歌手这条路,我现在怀疑自己是条狗。”曹想凡语无伦次,“还是那种被当成驴子使唤的狗。”
话虽然这么说,抱怨归抱怨,训练归训练。
九个人,没一个人是偷懒打惰的,他们的心中憋了一股气,紧紧地绷在肺腑上。
这股气,不仅仅为逆转网上的质疑而生,更是为喜爱他们、对他们有期许的人而生,为自己而生。
这口气憋了太长时间,以至于真到演唱会这一天,他们都没有缓过来,总感觉所有的事都游在梦幻中。
飘飘浮浮不真实。
第一场演唱会,就像是的起点,如果做得好,往后就会有无数场演唱会。
如果做得不好,就会像是一片羽毛一样轻飘飘地飘入大海里,立马被海浪吞进去吞噬得什么都不剩。
毕竟现在市场上,最不缺的就是男团。
现场来得人比他们想象的要多出好几倍,本来大家都已经做好会空出一大半座位的准备,谁知道五点之后,观众席上的人越来越多。
一下子挤挤攘攘。
从后台监视器看过去,全是人头攒动。
紧张感就如同樱桃弹一样从喉咙间炸开,空气里全是汽水的味道。
“没什么好说的。”南野伸出手,放到最中间,“尽力拼搏。”
“尽力拼搏!”
手相互交叠,他们用力呐喊。
演唱会亦如梦幻,真站在舞台上的时候,他们仿若回到了几个月前的比赛中。
尖叫声、鞋子在舞台上划动的声音,空气里的汽水味,黑暗中跟着节奏一起跳跃的彩灯...
九个人憋了三个月的那股气、仿若也随着音乐慢慢地从肺腑中吐出来。
音乐响起的时候,他们就好像被一层层热浪包裹,舞台成为他们,他们也成为舞台。
一开始拘束的他们慢慢得接受了人潮的呐喊,大灯照过来的时候,九个人其实看不清台底下的人。
但那一层层跳动和欢呼化为流动的气息,包裹住他们。
“最后一首歌。”南野拿起话筒,和其他人站在舞台中央。
每个人都喘着气,灯光照过来的时候,他们的眼中也被染上了光。
这光是台下的观众们赐予他们的,也是内心的梦想赐予给他们的。
南野接着说道,“最后一首歌是我们九个人一起写的,叫《千人千面》。”
“对,”徐洛戚拿起话筒,说话的同时,鼓点也响起来,“这首歌,意思是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不同的精彩。”
林子豪拿起吉他,九个人踩着鼓点分散队形。
第一个重音落下的时候,曹想凡在口中念出一声“bounce”,在台子中间跳起来。
灯光流动,流畅得像是刚刚从染料中洗涤捞出的绸带。
南野举起话筒,抬眼看向镜头。
“Shoutoutto.”
“ShoutouttoDreamy-nine.”
他走向舞台中央,舒缓的flow伴随鼓点跳动。
“有时候真得不明白,为什么总是焦急着我和你的不同。”
“脑海总是一遍又一遍,他们总是、他们总是。”
“他们总是很开心,”
南野抬起眼,盯向镜头,鼓点用力地砸下。
“他们总是笑着,他们总是跑着,他们总是有我追不上的自由。”
瞿宇乐接过南野的flow,对着话筒低哼。
“Causewearedifferent.”
“Causewearedifferent.”
徐洛戚拿起话筒,走到镜头前。
“这种焦急覆盖住我,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别人不同。”
“辗转反侧全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
“就算和他们一起欢呼,但总觉得自己是世界外的那一个。”
“好像被抛弃,好像不能呼吸。”
音乐切口处,林子豪弹着吉他,低头凑近话筒哼唱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