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所谓的住,就是关进他精心准备的牢笼,做他喜欢的木偶人。
这房间的每一处都精美如画,华贵的不真实,但纵横交错的铁窗却像是在讽刺唐酒,提醒着这不过是场单向选择的上位者游戏。
胃里一阵阵的反胃,唐酒拼命的忍,还是冲进了卫生间,吐的昏天暗地。
商场外,温时樾坐在跑车里,被人群围的烦不胜烦,心情烦躁让他显得冷酷而傲慢,却更显迷人。
路过的黑色保姆车划下了车窗,短发女人利落的摘掉墨镜,透过人群看向温时樾。
“阿纯,查查这个男孩是谁。”
副驾上的女人点点头,“好的江姐。”
后座的年轻男人望过去,看不太清,但隐约看得出是一位十分迷人的少年。
他不太喜欢,但仍旧讨好的问:“江姐,您不是已经不打算带新人了?”
“那得看什么苗子。”
闻言,年轻男人和后座上的两个人都略显尴尬的笑了笑。
江西是出了名的金牌经纪人,但除了带的影帝周知秋外,就只有一个林嘉木了。
他们来,就是谈合作的,只是没成。
邱程和林嘉木今天上午约了时间,这边结束后,他立刻就来了商场。
不用找,他一眼就望见了人堆里的温时樾。
他显然耐心到了,手里把玩的军刀好像随时会飞出去一样。
邱程连忙走过去,天蓬率先发现,“汪汪!”
这是最认真的铲屎官!
是邱妈妈,狗子好开心!
温时樾看见邱程,脸彻底难看起来,他将手机摔到了一旁,阴沉沉道:“小酒呢?”
邱程上了车,淡淡道:“回酒店再说。”
温时樾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的用力,点火开车,直接冲了出去。
一路超速红灯,不过十几分钟就停在了酒店前。
邱程知道他有火,自己配合交警处理完之后,这才回来。
温时樾抬眼,一双暗紫色的眸子满是焦虑,“小酒哪里去了?”
“先生提前回国,小酒去先生那了。”
“嘭!”
好好的电视被烟灰缸砸出个窟窿。
温时樾愤怒的质问,“为什么不阻止她?柳如是根本没把她当人看,这一次次的,难道不是上去让他折磨?”
对于温时樾的失控,邱程早就习以为常。
“等你有能力杀死他,才有资格愤怒。”
邱程倒了杯酒,重重的放在他面前,又给自己倒了杯灌了下去。
温时樾紧握着拳头,双眼渐渐冒出血丝,“我现在就要带她回来!”
“你是不是忘记了,小酒上一次救你时,付出了什么?”
邱程按住了他的肩头,硬生生让他坐了回去。
“一年前你暗杀柳如是失败,被人追杀七天差点就没命。她主动找柳如是接下追寻你的任务,最后以丢失目标为由保全了你。但是她呢,被惩罚,送到三角洲地下生死拳场半年。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忘了吗?”
温时樾的青筋突突的冒,邱程依旧平静的说:“刚过完十八岁的她,本该活在阳光下的她,却每时每刻都要面对比她高大强壮的男人们。她要承受他们的污言秽语和赤裸的打量,还要在血腥肮脏里拼命保全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我心疼她,我只是心疼她……”
温时樾用了全部的力气才挤出一句话,他双眼通红,布满痛苦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