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安生立刻就去兽场蹲人了。
雨又大了起来,气象发布了红色预警,提醒市民尽量不要出行。
容晔找到唐酒的时候,她蹲在一个小区外的绿化带边上,淋着雨吃着雪糕,孤零零的,看上去有点可怜。
她三两口一个,焦躁疯狂,是犯病了。
不过看得出,她还有理智,在努力的克制着。
容晔不自觉松了一口气,打着伞走了过去。
雨没了,眼前也突然出现一双家居鞋。
唐酒愣了愣,吃雪糕的动作都顿住了。
她顺着鞋仰头,顺着修长的双腿看到了熟悉的精致面庞,眼眶微不可闻的红了红。
“大叔,你怎么在这?”
唐酒的脸很红,像熟透的蜜桃,红唇微张,眼尾熏红,只一眼就能让看到的人想要犯罪。
但容晔总觉得,她似乎受了委屈。
他眸光深深,喉咙滚动间,他像是掩饰一样的抿了下唇,把手腕上的外套给了她。
“路过。”
“……”
唐酒相信才怪,她把雪糕塞嘴里,拒绝了。
“我热,不穿。”
她嗓音很软,还夹着鼻音,特别像撒娇。
容晔看看她的状态,只得伸手,“我送你回去。”
唐酒啃着雪糕,呆呆的问:“是跟你回家吗?”
“你家。”
“回家也没人等我,只有我一个人。你也别管我,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唐酒耸拉着脑袋,睫毛一颤一颤的,看上去好像随时会哭一样。
今天邱程带回来一个他很喜欢的弟弟,而温时樾也把她关在了门外。
她不舒服,负面情绪就会放大。
她现在觉得自己又被抛弃了,很难过。
容晔发现,她一生病,就会丧失掉危机感,像是个对一切都没有防备的孩子,特别脆弱爱撒娇。
“那我管不管你?”
“不、要、你、管!”
唐酒用力咬了一口雪糕,傲娇的冷哼。
“好。”
容晔转身,说走就走。
刚抬腿,裤脚就被扯住了。
身后是唐酒闷闷不乐的声音,“大叔,好歹认识一场,没看见我快死了吗,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她伸手,给他看左手手腕上的刺青,懊恼的控诉。
“容二,我们现在是生意伙伴,你怎么能不管我!”
容晔忍着笑,一份正经道:“是你要自生自灭。”
唐酒死死拽着他,往前挪了一步,用力抱住他的腿,“那你走!”
“呵……”
小姑娘可可爱爱,就是嘴硬太难搞。
他踢踢她,示意她松手,“车在大路上,能走吗?”
唐酒怕他扔下自己,抱的更紧了,“浑身发软,没力气,走不动。反正,你要走就走,我又不拦你。”
腿上长了一个口是心非的小姑娘,他想走也走不了。
容晔看看天气,把衣服罩在了她的头上,合上伞给她,这才将她捞进了怀里。
身体一轻,唐酒愣了愣,本能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我送你去清山医居。”
唐酒拽着自己的湿透的衣服,小心翼翼试探的问:“大叔,我能跟你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