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晔低头,一脸正色的凑近她,“你看,我像骗你?”
不像。
隽美的脸突然靠近,唐酒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也离天蓬远远的。
“那个二爷,我不认识这条蠢狗,它毀了东西,可和我没关系!”
“汪!”
狗子不蠢,狗子特别爱主人!
天蓬蹭上去,使劲的撒娇。
唐酒踢开,它就再蹭上来。
几次以后,唐酒只能找借口逃跑。
“二爷,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咱们有事过两天再说吧啊——”
她刚跑,容晔就拽住了她的衣领,硬生生拖到了他身旁。
“跑?嗯?”
唐酒狠狠瞪了天蓬一眼,委屈巴巴的转身,可怜兮兮的双手合十。
“您看有没有可能是花瓶自己掉下来的?”
“你觉得呢?”
“我觉得它掉不下来。”
她看了那碎了一地的花瓶,心痛到差点晕过去。
之前走的时候,她还多看了几眼那花瓶。
她不是不识货,那是清粉彩镂空转心瓶,容晔已经说的很便宜了。
天蓬这混蛋,她第一次有把它油炸的冲动。
唐酒垂头丧气的说:“大叔,不管你信不信,我全部家当就三毛钱,你说怎么办吧。”
她眨眨眼,厚颜无耻的卖萌,“我们可以和平私了吗?”
邱程如果知道这事,她这辈子的零花钱都别想要了。
她当然不会真没钱,她酷爱买宝石,少则几十万,多则上千万,那满屋子的宝石全是钱。
但她穷是真穷。
她虽然赚钱的本事一流,但不敌她花钱的速度。
她没事买买买,三天两头就被停卡,她本人都见怪不怪了。
容晔听到她没钱,一点不意外,“嗯,还可以分期。”
唐酒眼睛一亮,“那我能分五十年吗?”
“利息另算。”
反正两年之后谁认识谁,算就算。
唐酒乖巧懂事,“大叔,我全听你的!”
容晔看了她一眼,拽着她直接上楼,“那先把债务合同签了。”
“签、签……”
不愧是商人,万事俱备,只差她栽进坑里。
进了书房,容晔直接把合同递了过来。
唐酒紧紧抿着唇,“您不会是提前准备好了吧?”
“半个小时前。”
唐酒唇角抽了抽,使劲瞪了眼天蓬。
“汪!”
主人好,狗子好乖,快夸它!
天蓬蹭上来,欢腾的不行。
唐酒认命,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她看上去不情不愿,但低头时,睫毛挡住了她眼底幽深的光。
容晔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眼底有淡淡的笑意。
心思总不藏好,真是单纯的小姑娘。
不小心“路过”的霍野,对他竖了个中指。
死男人,天天不做人!
天蓬怎么找过来的他不知道,但他看见容晔把唐酒的耳钉扔进了花瓶。
闻到主人的气味,天蓬不激动才怪。
它那体重,扒拉一下,花瓶就被霍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