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疼就是疼,唐酒甚至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当初那种屈辱无力,恨不得立刻死掉的感觉,突然就冒了出来。
唐酒红了眼,十指全都抠进了指尖里。
她拼命的呼吸,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你今天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白皈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方帕,温柔细致的帮她擦掉脸上的冷汗。
“我记得那天,先生为你第一次上了骨刑。”
骨刑一落,唐酒浑身一颤,然后是剧烈到无法抑制的颤抖,就像是来自于灵魂里的畏惧,她一向无畏的眼里都是深深的恐惧。
她死死咬着唇,想要克制这可怕,可她红了眼,连眼泪都不自觉留下来。
白皈一愣,轻轻的擦掉她的眼泪,“对不起乖乖,我接到了先生的命令,今日要为你再上骨刑。罚,你私自动心,忘记你身为奴隶的身份。”
“不、不要……”
这是第一次,天不怕地不怕的唐酒害怕了,“求你不要……”
白皈心疼的看着她,温柔无比的拉出锁扣,将她的手死死扣住。
唐酒哭着拉住了他的手腕,“白皈,不要……”
手腕上的手,颤栗到无法扼制,白皈深深知道她的恐怖。
其实,他有无数种法子,能让柳如是减轻惩罚。
可这一次,他不想纵容她了。
明明是私有物,为什么要不听主人的命令呢?
爱上一个人,未免太奢侈了点。
白皈无情的拉开她的手,将她按在了石床上。
四肢被束缚,头都无法动弹,唐酒害怕的哭了出来,“不要,求求你,不要……”
白皈掏出手机,打了视频电话。
许久,接通,里面是一阵没有章法近乎发泄的钢琴声。
琴声停下,淡雅好听的嗓音传了过来,“开始了?”
“嗯,刚刚将她锁住。您下令,我就会行刑。”
柳如是看上去很疲惫,眼下都是黑青,瞳孔里全都是戾气,“那就开始吧。”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屏幕,“我要看的清清楚楚。”
“是。”
白皈应了一声,用剪刀剪开了她的衣服,露出了整个纤细后背。
在柳如是看不到的地方,他目光按了按,舌尖添了下干涩的唇。
后背的冰冷,让唐酒颤栗的更厉害,“先生,放、放过我……”
柳如是听到她的求饶,唇角缓缓勾了起来,心情似乎都好了不少,“那你告诉我,你错了吗?”
“我错了……”
唐酒真的害怕,只要想想就害怕,她此时此刻就是胆小怯弱的十八岁普通女孩,无助又入渺小,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
柳如是灌下了整杯酒,一字一句冰冷道:“那就向神发誓,你会亲自杀掉容晔!”
杀掉容晔……
唐酒瞬间清醒了过来,她张张嘴,怎么都没办法背叛自己的心意,“我不……”
“刑行!”
冰冷的命令一下。
白皈眸光一暗,打开了一侧的黑色古朴皮箱,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精致电钻,钻头装着的东西很像是医用针头。
可细看,上面却有密密麻麻无数尖刺,在暗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格外恐怖。
尖锐的头刚碰到她的肌肤,唐酒就开始更剧烈的颤栗。
她明明咬紧了牙关,眼睛里却全都是害怕。
“呲……”
电钻打开。
唐酒唇张开,瞳孔都在失去焦距。
白皈抿唇,凑近,然后毫不留情,将钢钉那么粗的针头刺进了脊椎尾骨的骨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