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皈脸色煞白,他听的出来,容晔不是说笑,他很认真。
霍野听到时,再次沉默的点了根烟。
容晔如果真这样做了,他恐怕不仅仅是被监禁起来了。
他偏头,和秦然对视了一眼。
两人去是同时沉默。
容晔越是冷静,越是疯狂。
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没用,甚至可能会雪上加霜。
窗外突然狂风暴雨,让这夜更深更黑。
禅居的地下室,已经有几年未开。
当厚重的铁门打开时,扑面而来的腐朽味道。
厚重的封存味道,带着浓重的血腥和死气扑面而来。
白皈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眸子有那么一刻的失焦。
厚重的空洞下,是一丝丝忽明忽暗深深浓重的精光。
只一霎那,转眼就消失殆尽。
容晔走向内间时,秦然终于没忍住开口道:“容晔,你需要冷静。”
“我不需要。”
灯开的一霎那,冰冷的地下室全都暴露在视线里。
各种各样冰冷的仪器,似乎在宣告这里是个大型可怕的实验室。
秦然拳头松松紧紧,严肃提醒,“国家暗组对你下过禁令,如果你再私自实施非法刑罚,他们会对你进行S级特别处分。”
S级,仅仅低于死刑,却是更恐怖的处罚。
甚至,比之骨刑和颅刑都要骇人听闻。
容晔不以为然,偏头看过来时,一双眼充斥着艳丽的血色和疯癫,但嗓音却温和有礼,如同醇厚美酒,醉人心尖。
“我绝对不杀他。”
这是底线。
秦然指尖抠进了掌心,他余光扫了眼安静的白皈。
说不定,白皈的目的就是要逼容晔犯戒!
他说服不了容晔,微不可寻的退后了一步,对霍野打了几个手语,让他去叫醒唐酒。
霍野瞳孔微缩,轻轻摇头。
唐酒就算是神,现在也不可能叫的醒。
万一容晔彻底发狂,别说是他们两个,就算再多十个八个也完全控制不住他。
秦然咬紧了牙关,再想要不要告诉陈克。
虽说陈克是真心向着容老,但他到底是看着容晔长大,不可能一点点都不心疼他。
此时,晕过去的唐酒艰难的醒了过来。
她大脑浑浑噩噩的爬到了床边,无力的摔到了地上。
昏迷前,容晔对白皈的杀意,她能清晰的感觉到。
如果白皈死了,柳如是绝对有足够的理由对付容晔。
甚至,白皈身后隐藏的那些个势力,也会一同对容晔发难。
唐酒每动弹一下,神经都会被撕碎。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艰难的挪动着。
她用尽了力量才站起来开门,平时轻松拧开的们,如今仿佛都成了山海一样高大的阻碍。
好不容易出门,她凭着直觉走到了楼梯处。
低头看着一层层楼梯,唐酒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脚下虚脱无力,人直接就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