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刚下楼,就看见容晔走了进来。
看着容晔手里一捧蔷薇,秦然默默紧了紧唇。
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就不说。
两个人平静的越过对方。
容晔没回头,秦然到底还是没忍住转身望过去,“你有伤,不要勉强自己,行吗?”
靠近容晔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根本就没办法忽略。
“我有分寸。”
秦然还不能确定容晔是否对自己下手了,但这分寸,他却始终不信。
“如果你倒下了,唐酒恐怕会被人抢走。”
秦然也算是实话实话说,想要唐酒的人,不单单只是一个白皈,甚至还有各疯子问温时樾。
这话碰到了容晔的逆鳞,他目光冰冷的看过来,饶是秦然也被他眼中的冰冷给吓到退后一步。
“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抢走她。”
对唐酒的占有欲,容晔似乎越发不可收拾起来。
秦然站在大厅外的房檐下,望着似乎一夜凋零的蔷薇,点了根烟抽上,好半天才捏灭向外走。
如果是平常的话,霍野可能会嘴贱上去撩拨撩拨他,但这几天他还真的不敢。
容晔上楼时,霍野立马躲到了房间里,透过门缝观察着他。
他一扭头,霍野立马缩了起来。
这三年来,霍野很少间到容晔愤怒生气,差点都忘记了他是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
这几天,还是不要在容晔面前晃荡了,可能随时会没命。
容晔站在卧室门前很久,才缓缓开了门。
刚进去,他就一怔,浑身都僵硬在原地。
邱程说,唐酒情况特殊,至少需要一星期才能醒。
可此时此刻,她却已经醒来了,她指尖疼的微微颤栗着,苍白、紧绷,时不时会无意识的僵直。
唐酒醒了又一会儿了,可太疼了,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晔哥……”
这声音很小,却还是撞进了容晔的心里头,让他又软又痛,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