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似乎让两个人都没那么冷静,都像是疯子一样互相索取,恨不得将对方的灵魂都榨干。
一连几天,唐酒都像是疯了一样,纠纠缠缠不罢休。
相比于唐酒,容晔已经完全适应了骨刑带来的疼痛,连带着影响都似乎少之又少。
唐酒却总是半夜痛醒,每天一次的反骨都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样。
这段时间,肖凌像是个麻木工作的机器,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来送文件时,他冷着脸看着意外气色好的容晔,冷笑道:“您老人家身体没亏空吗?”
容晔的身体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恢复力极好,接近变态。
按理说,肖凌应该十分期待他回复,但面对现在非人类的情况,他怎么就这么不开心!
文件一扔,肖凌开始大逆不道了,“容二爷,我可告诉你,你再当甩手掌柜,我可就撂挑子不干了。”
察觉到他的冷气,肖凌也是不害怕。
“先说,我没兴趣打扰你和太太恩恩爱爱,但是好说歹说天北也是你的嫁妆,以后可都是你家太太的财产,你要是不守好,到时候你破产了,连个宝石都给你家太太买不起,呵呵……”
肖凌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不过你家太太应该也不介意养着你,毕竟脸好看,身段好,气质还能迷死人。穷逼和穷光蛋,还挺配的!”
一顿操作猛如虎,肖凌说的那叫一个开心,下一秒他就尖叫出声,“操啊,老子的头发!”
他立刻掏出了手机,看着反光里自己秃顶的一块,气炸了,“死男人,好狠的心啊,老子要罢工!”
什么都是武器,过不过分!
容晔捏了捏发红的耳朵,平静的翻开文件,签字合上,重新扔给了他。
“明天我参加例会。”
肖凌嘴角的肌肉都忍不住的发颤起来,他克制着自己的脾气,问:“你确定?”
“嗯。”
肖凌实在怀疑,但容二爷他老人家是敷衍都懒得敷衍他的人,说一不二还是能做到的。
僵硬的出了门,肖凌后知后觉,双腿都开始哆嗦,但又不肯承认自己害怕。
“要不是你是病号,老子绝对得教训教训你……”
下一秒,肖凌又看了看自己的头顶,险些晕过去,实在是被自己丑哭了。
肖凌偷偷摸摸的去理发店,这边刚进去,就接到了电话,是秦然的。
他脸色一变,顶着傻逼头立刻开车冲了出去,飞速去了东江的一个十分小的码头。
等了十几分钟,肖凌才看到了一艘特别小的船,看上去像是已经废旧的。
船夫特别娇小,撑杆非常吃力。
肖凌帮忙拉了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船夫竟然载了过去。
他一愣,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看到艰难爬出来的秦然。
他一身狼狈,身上全都是伤,“联系医院,安生受伤了。”
肖凌早就让人跟来,但当他上船后,看到昏死的安生时,还是被吓到了。
他的眼睛……
安生的左眼竟然是空荡荡的……
这是被挖掉了眼珠!
更让肖凌没想到的是,船夫竟然是白妹妹。
她竟然以一人之力,将他们从泸州带到了云海。
因为信号被追踪,直到确定进了云海,她才敢拨通了电话。
但划船三天三夜,已经到了极限,她撑不住了。
到了医院,秦然简单包扎了一下,立刻就赶到了手术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