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摇头,“没事。”
最多就是被明目张胆的跟踪了。
入夜的街头,站着一个穿着皮卡丘睡衣的小矮子,乍一看很可爱,但实在是状态很诡异。
那厚厚的眼睛几乎挡住了她大半张脸,眼睛直勾勾的,像是几百年没有睡过觉一样。
这就是苏梦,一个快被稿子逼疯的女人。
她原本不想出门,,但今天有个高中聚会。
退休的班导执意让她去,她不好拒绝,但实在是没兴趣和那群傻逼交流。
她时间这么宝贵,溜达一圈就继续赶稿。
苏梦边等车,边加着一个微信号。
她这个可怜的漫画家,在十分钟前再一次被自家责编红姐抛弃。
跟了她十年,她也习惯。
反正就是暂时把她扔给一个负责人,然后自家去产娃娃。
不过,她实在是不明白,自家公司时不时在破产边缘上走一遭,老板是哪里的自信给唯一的总编半年假期的。
等了十来分钟,苏梦打到了车,也加上了新责编。
这人没有名字,头像是粉嘟嘟的卡通猫,很萌很有爱,少女心十足,想来是个妹子。
之前红姐还反复交代要她务必要乖巧听话,绝对不能得罪这位,害得她以为是个十恶不赦又难相处的主,可见了这头像后,担心全没了。
实在是,好可爱!
不过倒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觉得亲昵。
接下来没意外的话,她们要相处半年,她很礼貌的主动打个招呼。
页里:亲爱的责编妹纸,我是页里,晚上好,以后请多指教。
顺便发个笑脸卖个萌。
苏梦的笔名是页里,从一开始就在用,年少成名,她自然就懒得换。
她等了挺长时间才收到一个嗯。
苏梦也不在意,毕竟还不熟,她就简单的说了下自己的情况,顺便告诉她自己家的地点和备用钥匙的位置,其余就没什么事了。
画了这么多年,她很少依赖责编。
顶多就是生活习惯不好,交稿日可能见到一个快死翘翘的她。
反正红姐如今是总编,隔上一段时间还是会怒吼着踹门催稿。
以至于每个暂时负责人她都会告诉下,以防她有个好歹交不上稿子。
到了酒店,苏梦就打了个哆嗦,云海的九月说实在也有点冷。
有时候会想,她好好一南方姑娘,怎么就要死磕在云海呢?
可她也知道原因,不就是那人的故乡是这里吗!
瞧她这么点出息!
唾弃了下自己廉价的专情,苏梦朝着包间去。
位置很好找,她敲敲门,等人应声就进来了。
她一出现,热闹的寒暄议论声就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了她,还接收到了无数打量的视线。
嫌弃的、鄙夷的、不屑的,还有幸灾乐祸的或感叹遗憾的。
苏梦打了个哈欠,也早就习以为常。
大学时期,她就有一张妖艳贱货才会生的极其妩媚的脸。
用女生的话来讲,就是狐媚子的脸。
大学四年,她就是风云人物,毕竟一个不以靠脸吃饭为耻反以为荣的女人,怎么都会让人记忆犹新。
更别说,当时她追男人追到全校皆知的光荣伟绩了。
重点是,他们这艺术系绘画专业,女生本来就超出男生,她这班级三十多号人,二十多个都是女生。
女生之间的友谊来的莫名其妙,一致对外更是向来团结。
而显然,她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