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买通他们的人,这手段还真是不一般。
任景行察觉到有人跟踪唐酒,余光随意的扫过了不远处,“医院有我们的人,但也不是绝对安全,小心点。”
唐酒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意外熟悉的身影。
容怜之。
他坐在轮椅上,身上披着厚重的衣服,似乎是睡着了,被人推着往外走。
唐酒淡漠的走过去,容怜之突然开腔,“唐小姐。”
唐酒没理会,刚走两步,容怜之又喊,“唐小姐,我今日出了车祸,和我相撞的人很像是你的朋友。”
“……”
巧合吗?
唐酒没回头,容怜之说:“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好像是叫邱琅。”
声落,唐酒缓缓转身,目光深深的看着他,“他在哪?”
容怜之背着光,专注的望着她,好一会儿才说:“大概昨天下午六点左右,在辽阳路中段,他好像遇见了麻烦,身后有不少人追,而在横穿过马路时,导致了交通事故。”
他说话很慢,看出唐酒着急,也是不疾不徐。
“听说,是一些地痞流氓,但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唐酒静静的看着他的瞳孔,片刻下移,打量了他片刻,“不知容少爷有没有受伤?”
“未曾,谢谢关心。”
容怜之温声笑笑,病态苍白的脸上因为喜悦露出了一丝丝红晕来。
换任何一个人,唐酒都会询问。
他误会不误会,她也并不会解释。
点头示意,唐酒转身就进了住院部。
身后人要推他走时,他按住了轮椅,“让我看看她。”
“少爷,已经变天了,听说凌晨五六点的时候有暴雨,医生说您不能再受凉了。”
容怜之却固执的看着唐酒,直到她的身形消失,“她又变好看了,特别好看。”
“少爷……”
容怜之缓慢回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走吧。”
他要赶紧站起来,只有站起来了,他才能更好的去挣去抢。
唐酒从走廊的窗户看着他离开,手机恰好拨通,“二哥,容怜之刚才告诉了我一些消息,你派人跟过去,看看能不能查到有用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容怜之几次出现都格外的巧合。
一次两次是意外,次次如此就有待考量了。
医院外,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旁的榕树下。
似乎很久了,车上落了一层树叶。
暗光之下,后座坐着一个穿着唐装的男人,指尖扣动佛珠,一圈又一圈,似乎在念佛,但一双眼却没什么焦距。
许久,一辆轿车停在旁边,下来了一个男人,转而上了他的车。
“等在这里,不怕她发现?”
“她发现了也不会理我。”
淡漠的嗓音带着自嘲,他双眼缓缓聚拢,“不过,唐大少你可真有本事,敢这么对她,不怕我杀了你?”
来人正是唐天易,而他是守在医院外一整夜的白皈。
唐天易温声笑笑,将一个优盘递给他,“你喜欢的。”
白皈看见他意味不明的笑,眸光一动,“唐大少的东西,我可不敢接。”
“是交易,我要城南老区医疗器械厂。”
白皈勾唇,“什么东西,值这个价位?”
“我家小妹。”
白皈指尖一顿,看向他时,脸色微沉。
唐天易笑着将优盘塞进他手里,“听闻有人说,爱情有若佛家禅语——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是错。但说与不说,都藏不住。”
话落,唐天易脖子被掐住,“自以为是。”
唐天易笑,“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