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避开了致命位置,但枪伤也够她疼上一段时间,更何况她对疼痛一向敏感。
止疼药效一过,她就疼醒了。
她愣了那么一刻,感觉到肩头有平缓温热的呼吸。
她小心侧眸,一眼看见的是容晔青黑的眼。
他睡的很沉,微长的发松散的落在眼前,完全没有杀伤力,像是温顺的大猫。
唐酒指尖落在他的眼角,低声低喃,“真好看……”
容晔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从骨子里都透着致命吸引力。
她小心凑上去,吻住他的下巴,一抬眼就见他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眼。
他眼底惺忪,拢着一层朦胧的光。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嗓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和迷离,“疼醒的?”
唐酒点头,小心挪动了下,“听说神经变得敏感,唯一解决的办法只能做手术,将脑神经的一部分切除。”
容晔闻言,深沉的眼渐渐清明,“还有一种办法。”
唐酒好奇,容晔低声说:“替换神经组织。”
不知道为什么,唐酒心口无端一跳,下意识扣住了他的手。
容晔轻笑,手臂搭在她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小腹上的权利之眼,“你怕我会换给你?”
“如果是我就会。”
容晔点头,“想。”
他睫毛颤颤,凑近她耳旁低喃,“我曾问过专家,他们说如果替换,我会变得敏感,特别是某种欲望会被放大再放大……”
话还没说完,唐酒捂住了他的嘴。
单纯的唐酒觉得自己不单纯了。
容晔眼底带着笑意,舌尖卷过她的掌心。
唐酒一颤,他就逼近了她,“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