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容晔,像极了最开始时,那个让她心惊胆颤的男人。
唐酒指尖微蜷,唇角缓缓扬起,“如果我不说呢?”
容晔低声笑道:“惩罚你。”
唐酒挑眉,“怎么罚?”
“让你又爱又恨。”
闻言,唐酒眼底光芒一暗,巧力之下,瞬间反客为主。
她乖顺,可只是小女孩热恋里的,冷静可还在,疯狂也还在。
唐酒指尖落在他的脸上,缓缓下移,擦过他的下颚,摩挲着他的勾结。
这姿态,挑逗意味十足。
容晔刚要抬手,唐酒笑道:“我可受伤呢。”
半空中的手缓缓落在,放在了她的腰上,“你现在算不算恃病而娇?”
唐酒眉眼低垂,望着容晔的目光里是笃定的光,“那也要让容二爷配合。”
“生气了。”
容晔轻易就察觉到了。
只不过是想要她率先臣服,倒是让她的气性冒了出来。
唐酒挑唇,指尖在他脖子间划来划去,“你这样,让我很没安全感。”
容晔莞尔,抓住她的指尖放在唇边,轻吻,“对一个精神病患者而言,占有和束缚,会有安全感。”
这是第一次,容晔承认自己有精神病。
高层对他的关注,除了他的能力,其实还有这一点。
否则,陈克也不会一监视就是十年。
唐酒静静看着他,目光略显松动,“那照你这样说,就算你没有动情,只要有想要占有我的心思,那你对我的纵容和关注也是成立的。”
理智起来,唐酒和容晔不逞多让。
容晔点头,未带丝毫犹豫,“可以这么说。”
换做其他人,或许会伤心难过。
这份感情,不是因为爱而成立,而是从占有开始。
唐酒唇角又扬起了几分,“那也就是说,你对我再没有想要占有的心思时,就会丢弃我?”
只要想到,唐酒就觉得心脏抽疼,眼眶都有点湿。
可就算如此,她依旧平静,远比任何一次都要冷静自持。
容晔轻笑,“我很确定,我不仅仅只想要占有你。”
唐酒指尖一顿,容晔就握紧了。
他放在唇里,一双眼丝丝盯着她,不单单只是盯着猎物的征服,也不是所有物的占有,而是试图将之与自己糅合的致命偏执。
这一刻,他全部的欲望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唐酒的心有那么一刻被烫到,她猛地抽出自己的手,生怕下一刻又陷进去。
容晔怎么可能给她机会?
她后推的刹那,容晔就抓住了她的手,缓慢的放在腰上,“刻上你名字的那一刻,你觉得,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他指尖习惯性的放在权利之眼上,“亦或者,你以为,你可以抹除?”
“这样的感情不太对。”
唐酒知道哪里在一点点扭曲,但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容晔笑道:“为什么不对?我们彼此想要侵占对方,就是唯一的正途。”
不可否认,唐酒对容晔的欲望从一开始就造就了。
她的神明,她的光,从第一次交集的时候就注定了。
她是无论如何多不会撒手,一定会紧紧追随他的脚步,不死不休。
容晔毫无防备的躺在她的身下,目光灼灼,“你可以来支配我的一切,这原本就是我给你的资格。”
这姿态,哪里像是可支配的模样?
“像是施舍。”
容晔双手扣住她的腰,用力往下,“气我的时候,你倒是一点不考虑后果。”
唐酒反抗,容晔避开她的伤,依旧轻松讲她按住。
“我疼……”
见她眼圈有水汽,容晔手立刻一松,脱口道:“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