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只有七分姿色,生的是江南女子的软眉软眼,但容婴是谁,一个可以靠眼神杀人的女人。
即便七分姿色,她也能依靠打扮妆容,依靠眼神气质,给整出十分绝色来。
更别说原主的身材底子好,前凸后翘,腿长腰细,一身皮肤更是光华胜雪,妥妥的适合穿旗袍。
容婴开始翻箱倒柜。
她受不了自己不够好看。
然而,原主的衣箱里,竟然全是太极服和练功服,除了白色就是黑色,这也太素了吧。
容婴受不了这委屈。
她开始去翻家产。
然而,这个傻姑娘再次出乎容婴的意料,她竟然…身无分文?
“唉,能理解,习武之人嘛,钱财乃身外之物,但是——你为什么要捐了呢?”
容婴看着压箱底的捐赠证书,不禁抬手扶额,她对善良的人没有办法,更无从批判。
好吧,钱,我自己去搞。
容婴决定去找谢凌。
对她来说,最爽的就是用渣男的钱,来给自己买漂亮的小旗袍。
容婴离开这间竹制小屋,七拐八拐后,终于找到了谢凌的居所。
门派矗立在山清水秀的峰峦上,谢凌的居所就在云峰峰顶。
掌门小院也与四合院无异。
容婴顺着清脆的流水声,来到了谢凌的掬水小筑。
死渣男,竟然住得比我好。
容婴轻轻摸了摸鼻尖,正想推门而入大敲一笔时,房檐上忽然跳下一个人,拦在了她面前。
定睛一看,竟然是白七七。
哦豁。
容婴挑眉:“好狗不挡道,懂?”
白七七顿时睁大了眼睛。
记忆里,这个掌门夫人一向与人为善,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白七七清秀的面容变了变,手却没伸开,说:“师父在闭关,不宜打扰。”
容婴才没这些规矩。
她忽然下腰,绕过眼前十八九岁小姑娘的手后,敲响了古朴的雕花木门。
白七七跺了跺脚,又不好直接跟名义上的师娘动手,只能盯着容婴,说:“容小姐,一扇不愿意为你开的门,一直敲是不礼貌的。”
白七七一语双关。
容婴笑了:“我有说过要敲吗?”
我特么直接踹开。
她抬起脚,运足巧劲后,脚背绷直,愣是靠着布鞋把门踢开了一道缝。
容婴忍着脚疼,推门而入。
装逼这种事,是不可以喊痛的。
容婴抿抿唇角,不顾身后白七七的呼喊,绕过苏绣屏风,走到了谢凌的起居室。
她眨了眨眼睛。
屏风后有人在洗澡,好像是谢凌。
不是好像。
裸露着精瘦上身的年轻男子淡然回眸,撞入容婴眼底的是一双凤眸,沉静如冷月,含着傲,光华流转。
此刻还多了一丝丝的恼怒。
容婴:“打扰了。”
只要我跑得够快,我就不尴尬。
她一边跑一边吐槽:
正常人谁大白天在桶里泡澡啊?
谢凌他有病吧。
我的小银子呀,好难啊。
容婴跑回门外,也不管白七七奚落的眼神,她晒着太阳,等谢凌换好衣服出来。
容婴等了至少一盏茶的功夫。
终于,白七七喊道:“师父。”
容婴回头望去,被她踢坏的门内,正坐着换好衣服的谢凌。
对,坐着。
准确的说,是坐在轮椅上。
他穿着代表掌门身份的绣竹纹金边太极服,漆黑的短发清爽,发量多而蓬松,让容婴多看了一眼。
谢凌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他骨骼清奇,连那张脸的骨架都精巧,显得头颅饱满而脸小,是十分标准的美人骨相,也确实有傲的资本。
他略微抬头,看向容婴。
容婴也不虚。
她说:“我有事找你。”
谢凌抬起修长的手指,示意白七七退下后,淡声问:
“需要什么?”
“钱!”
容婴眼睛一亮。
但没想到,谢凌特别好说话。
他回到房间,给容婴找了一张银行卡,远远便飞射过来。
装逼是吧?
容婴竖起两指,稳稳接过这张银行卡后,抱拳说:“谢了。”
她转身就走,也不管谢凌眼底缓缓升起的错愕。
在容婴身影将要消失的时候,谢凌忽然叫住了她,“阿婴。”
容婴想也没想便回头。
谢凌眸中的错愕更深,但他掩饰的很好,长睫一眨,所有情绪淡然无踪。
倘若容婴细细回想,就能够知道,这是腹黑掌门的试探。
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谢凌从来没有叫过她阿婴,永远都是容婴。
也永远都是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