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管这个人是不是白七七,容婴的目的都达到了。
直男癌嘛,最怕绿帽子。
容婴买花,故意让女店员这样备注卡片的目的就在这里。
想让谢凌对自己上心,那不得激起他的危机意识吗?
你看看,他今天对她说的话明显多了,这就证明容婴的方法初有成效。
她缓缓合上书页,也不拆穿谢凌,只笑着说:“掌门,我以后都可以过来吃饭吗?”
我叫你一声掌门,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谢凌并不意外,他点头,说:“但我有个条件。”
容婴就知道,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扬唇:“你说。”
“我要你参加比赛。”谢凌话落,轻轻吹开建盏杯里的茶叶,优雅地饮了一口。
容婴皱眉:“什么鬼?”
“端午节,太极拳各宗汇聚于杭州,会临水举办一场门派大比。”谢凌拿出报名表,递到了容婴面前。
她的笑容有些勉强:“大哥,这样对一个废材好吗?”
“还是你想看我挨打?”
从即刻开始,到端午节满打满算也只有两个多月,谢凌还真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是天才吗?
你要想离婚直说啊。
没必要吧。
容婴皱眉,再次确认道:“掌门,你看清楚,我不是白七七。”
不是你那天赋异禀的徒儿。
我,容婴,对自己的定位是:厚积薄发型选手。
我至少需要一年时间追赶。
谢凌凝视着她的脸颊,浅淡的说:“容婴,你过谦了。”
“很少有人能躲过我的暗器。”
“哦。”容婴一时间不知道谢凌是在夸她,还是夸他自己。
“那是偶然,是运气好。”她再次狡辩,试图逃离比试。
谢凌却开出了筹码,他说:“如果你能进前三名,嫁妆我还你,再赔你三十万。”
“够不够?”他提起一盏茶,抬手递到了容婴面前。
容婴心动了。
她接过,这茶我喝了。
但她仍然有个疑问:“谢凌,你为什么这么有钱?”
真要说的话,谢氏太极宗门的学费并不贵,只堪堪够门派上下运转,谢凌这动不动十万八万的,大方得有些过分。
谢凌示意容婴到他身边。
他身上浅浅氤氲着茶香,茶香里又好似有药香,很清淡。
指引着容婴在报名表上盖好手指印后,谢凌才告诉她:“你忘了吗?我从小习画。”
作为一宗掌门,谢凌主业收徒收学费,副业卖画挣补贴。
他的国画堪称一绝,水平稳定,是随便一幅,拿去拍卖就有几十万收入的书画爱好者。
容婴震惊,她着实的羡慕了。
“那个,您还收徒吗?”
容婴盯着眼前的“财富密码”,认真而又恳切的问。
“不收。”谢凌的拒绝很直白,容婴并不失望。
她就说说而已。
真要比画画,她也算凑合,虽然确实是比不上天赋型选手。
容婴放下茶杯,准备离开。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谢凌忽然说:“如果你想学,我教你。”
容婴白皙的脸颊漫上笑容。
明人不说暗话。
“师父,借你几幅画,让我拿回去临摹呗。”
就是有去无回那种。
容婴想骗画拿去卖的心思昭然若揭,谢凌看懂了,没有拒绝。
既然她不好意思开口要钱,那他赠画也没关系。
今晨的“卖药风波”过后,谢凌特意找到那些买了容婴伤药的弟子,也发现她研制的金疮药确实更有效,对弟子们来说也更便宜。
除了抛头露面这一点,容婴做的都是好事,谢凌还是能够分辨的,他能看出除了在意钱,性格大变的妻子没有任何坏心思。
这一点,是徒弟白七七都做不到的。
谢凌其实什么都懂。
只是除了太极,其他琐事对他而言都没有实际意义。
他看重白七七,最大的原因无非是她出类拔萃的天赋。
为此,他可以容忍她的小心思。
然而,这份纵容落在原来的容婴眼里,以及宗门的其他弟子眼里,就是谢凌对白七七特别。
这仿佛坐实了他的出轨。
因为如谢凌这样骄傲的人,应当是无法忍受一个废材妻子的。
这一点谢凌也承认。
他的情感始终淡薄,更别说爱意,他28岁了,还未动过心。
唯一上心的,只有“太极”两字。
谢凌心中有崇高的梦想。
他想让太极走出国门。
容婴要是知道,一定会劝他:挺好,你抱着太极,合计合计着过吧。
无论如何,因为他的漠然,原主还是选择放弃了鲜活的生命。
哪怕谢凌不是有意的。
他天性如此。
容婴笑了,她专克冰山。
来一个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