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出面一再被拒绝,下次干脆不露面试试。
第二天,许赫和老刘到?祁寒的办公?室数落沈念的不是。
老刘不屑地说:“就他这样的腿脚,还敢登山。”
许赫点头附和:“对,而且他有钱又怎样,咱们祁哥不差钱。”
祁寒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但没觉得同仇敌忾或是很解气,反倒生出一种淡淡的伤感?和心疼。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沈念之前?说他感?到?委屈,祁寒并不认同,但现在,他有些?理解了。
童年的死,沈念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却不该收到?如此恶毒的评价。
而自?己因为?童年的死,对他生出的偏见与误会,与眼前?的许赫和老刘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对不是故意造成如今后果的沈念来说,未免有失公?允。
祁寒突然领悟到?,他可以?拒绝沈念,也可以?离婚,但却不能把一切建立在主观认为?正确的基础上。
沈念需要被公?平对待。
老刘和许赫又将话题扯到?了别的方向,祁寒翻看他一直保存在手机微信中、与沈念半年之期的‘约定’,慢慢回了两个字:可以?。
他决定从今天开始,试着去?解开两人之间的结。
然而一个小时后,祁寒就后悔了。
俱乐部门外停下一辆送花上门的货车,司机跳下车,打开铺满红玫瑰的后备箱,开始卸货。
祁寒手下的员工看呆了。
户外俱乐部里女性领队比较少,都是热爱运动的阳光健气型美女,大家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看热闹,纷纷猜测是不是哪个姑娘被富二代?看上了。
祁寒也被惊动,从二楼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居高临下地看向门外。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送花的场景莫名地熟悉。
在众人期待又八卦的目光注视下,见惯大场面的送花小哥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翻看订单记录,然后淡定地说:“请问哪位是祁寒先生?”
户外俱乐部的一楼大厅忽然诡异地安静了一瞬,众人先是愣住,继而一同恍然大悟。
“原来是送给老大的。”、“老大不愧是老大。”、“还是老大有魅力。”、“这手笔肯定是宋总吧!”、“诶?说不定是沈总。”
祁寒听到?议论,站在二楼走廊里咳嗽了一声。
他的手下齐齐转头看向他,默契地闭上了嘴,自?觉给送花小哥让出一条路。
小哥拉着平板拖车艰难地进?入一楼大厅,抬头询问祁寒需不需要把花送到?二楼办公?室中。
祁寒闻言一个头两个大,急急下楼。
他拉着送花小哥走到?大厅无人的角落,有些?尴尬地问:“花是谁送的?”
小哥大概是没见过收到?这么有面子的鲜花后还这么躲躲藏藏的人,反应了五秒钟,才掏出一个小本本,正色说:“送花的人名叫沈念,我再确认一下,您就是祁寒先生吧?没错的话请签收一下。”
果然。
祁寒哭笑不得地想,以?前?他送沈念玫瑰,现在沈念反过来送他玫瑰,还是这么大一束,这叫什么?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真不应该一时心软,给沈念发?可以?两个字。
祁寒看着小哥递到?面前?的纸笔,懊恼地开口问:“我可以?拒收吗?”
小哥脸上顿时露出为?难神色,用商量的语跟他说:“祁先生,这束花沈先生已?经付款,我们也忙着制作了很久,如果您现在拒收,我们实在不好处理,尤其是我,可能会因此被扣奖金,您行行好,如果不十分麻烦,就收下吧?”
祁寒不想给一看就是老实人的送花小哥添堵,犹豫了一会,接过纸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小哥十分感?激地说了几声谢谢,将花束搬下平板拖车,带着自?己的工具开心地离开了俱乐部。
祁寒在员工的各种偷瞄中对着上千朵红玫瑰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花。
与他关系好的许赫走过来,对着花束啧啧感?叹两声,随手拿起了上面的卡片。
在看到?沈念名字时,他猛地愣住。
“你不会真跟沈念复合了吧?”许赫想到?自?己之前?说的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没有,”祁寒照实回答,低下身从花束中抽出一支玫瑰,拿在手里,放在鼻尖下嗅了嗅,然后抬头对悄悄看热闹的众人说,“你们每人领几支回去?,把花分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我把沈总写的特别讨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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