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条件差,睡得是水泥通铺,肖冰虽然是重要嫌疑人,没有和一堆打架闹事的社会混混关在一起,但?少不?了苦头。
江倾特意关照,饮食起居从优。
今早见到肖冰,他精神状态才没有到达崩溃阶段。
“你对旁人都好。肖冰……甚至白晓晨……每个都有耐心、善心……”江倾眼神有?些微醺的看她偏转着的姣好侧颜,喉头一滚……
为什么不?能对我好点?
“你喝多了吧?”纪荷转回?视线,笑?对着他几乎停滞的深情眸子,“江队,朋友多了好走路,况且我出身艰难,可一路贵人相助。你就是其中一个。没你,我不?一定活到现在。”
他静默,眼神浓稠,比窗外雨雾还裹得人密不?透风。
纪荷轻笑?一声,看似轻松,其实内心有?点儿乱,继续迎着他视线,“你帮我,我再帮你,天经地义。”
他还真醉了。
结束时,差点被桌腿绊倒。轰隆一声桌腿撕扯过地砖的动静。
纪荷惊到呼吸急促。一伸手,完美契合,到了他腰际。
她自己都愣住,怎么搂这么准,当手指本能避开他昨晚被钢珠.弹打伤的位置,她明白了,不?是巧合,是自己早有所准备,一边骂自己越来越失态,一边心惊肉跳两人间的亲密距离。
他忽然对她低语,“我想去卫生间。”
“自己可以吗?”
“你扶我。”
纪荷一愣,仰视他醉酒后,支撑不?稳的头颅,下颚线清晰,红晕从脸部最后的阵地一直延伸到脖颈,她垂眸,不?敢再往锁骨处瞧,不?然,会想起自己曾经在那里留过牙印的记忆……
无奈,“好啊……”
一声好后,立即后悔。
好在她和乡记老板熟,在通往卫生间的过道上,碰到对方,“我朋友醉了,能不能帮扶去卫生间。”
“客气啥。小事一桩,你给?我!”
将江倾丢给?对方,自己跑出来。
雨停了。
站在街头,面对五光十色场景,五味杂陈等待。
乡记的老板娘叫秋月,育有两女,大女儿两年前蹊跷身亡,纪荷采访时和这一家人结识。
她每次来老城区都会光顾生意。
今晚,秋月早早给她留了台,本来是楼上精品包厢,纪荷却特意要求在大厅,越闹越好。
秋月觉得奇怪,她每次来,要么谈事,要么和朋友聚会,都是在楼上固定包厢。
这次罕见。
见她在外头站着?,秋月特意拿了纯净水,拧开给?她,“姐,你好久没来了。”
秋月十五岁就跟了蒋大伟,生第一胎时才十七,今年二胎六岁,也只刚满二十四岁。
比纪荷略小,向?来都叫她姐姐。
纪荷上下打量她,皱眉,“你怎么又怀了?”
好久没来,这少妇又开始生,难道蒋家有皇位要继承?
她不屑,恨铁不?成钢。
秋月是农村姑娘,小时候跟爷爷奶奶过活,唯唯诺诺,“他想要男孩。”
“你想要吗?”纪荷问。
“我也想。”秋月脸上露出一点笑,“这一胎两个月时我去验了血,是男孩。”
“恭喜你。”纪荷勉强说出这话?。
秋月忽然肩头耸动,抿嘴要哭起来,扭头,看向?店面,压抑着?。
纪荷扶了一下自己的单肩包,挺为难的表情“啧”了一声,“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让别生别生了,好好培养老二,这时代不?是你小时候给?把米长活了就成,没有好的教?育,她不过是下一个你罢了。”
“我能怎么办。他每晚都要,非要让我怀上。我偷偷吃药,他打得我半死。”秋月悲声哭泣。
“打你?”纪荷一惊,冷笑连连,伸手握住自己包底部,不?让晃动,她提步,“行。我的妹子他也打?我去问问。”
“姐——”秋月一下惊慌失措,跟在她后头,喊着?,“不?要——”
纪荷置之不?理。
到了后巷,三大盆的脏盘子泡在水里。
以前都是秋月洗,现在怀孕了不?知道请工人没有?。
她叉腰站在红盆边缘,喊,“人呢?掉粪坑了——”
饭店内部自带卫生间,可纪荷冲门进去,里头根本没人。
她料到江倾烟瘾大,虽然在她面前还算收敛,粗略估计一天半包的样子,但?酒后只顾爽快,肯定舌头痒,被同样烟不?离手的蒋大伟扯到后巷喷云吐雾,赛过神?仙。
果然,她音落,后巷靠近街面的那头,微弱的光亮下,两个男人的身形动了动。
很奇怪,手头居然没拿烟。
江倾的站姿瞩目,一点儿没刚才步履蹒跚要挂她肩头的烂醉样子,一听声音,他背脊绷紧,本能防御姿态。
……这哪叫醉?
纪荷失声笑了笑?,有?点恼火儿,却不好跟他明的掰扯,索性有个蒋大伟,她隔山打牛,能击江倾一下是一下。
“蒋大伟——你给?我滚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抛一个恋爱小场景:
一次事后,江倾睡在她怀里。
纪荷恋恋不舍的抚摸他肩头、胸肌、和胸膛上的每一处伤疤……
他忽然闭着眼发声:有了我做梦都笑醒吧?
吓一跳,骂他:能不能少一点自恋?
他:你少一点迷恋我的眼神,我就降落一些。
纪姐哑口。顺手又摸摸那身腱子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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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双向的爱恋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