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若琪一路被人拖回了院子,府里的婢女小厮看到都不敢上前,只能看着她拖过的青石板路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进了屋子关上门,潘若琪在一身痛楚中醒来,动一下浑身就好像炸开了一样,她痛苦的呻吟一声,才睁眼,就看到了一脸阴鹜的姜炀,登时吓得往后仰:“你……你要做什么?”
姜炀将她和姜雨笙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该死的贱人,竟然和那个叫冯鹤鸣的书生搞在一起,找死!
额头上被石头砸出了一道口子,潘若琪一摸,更觉撕心裂肺的痛,畏惧地看着姜炀:“我……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
姜炀转身拿了根绳子过来,将她绑在椅子上,又拿了根棍子,阴笑着看向潘若琪:“喜欢冯鹤鸣?是觉得我没能让你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
潘若琪一脸惊悚地看着那根两指粗的棍子,吓得声音都在颤抖:“没有没有,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是你的妻子,我自然对你忠诚,”
凄惨的叫声划破天空,侯府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姜炀成婚后,这个院子隔三差五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第二日少夫人就会遍体鳞伤地躺在床上,等着大夫来医治。
自打潘若琪嫁进侯府后没多久,中书府就出事了,凌氏也就没来过侯府。今日难得来了一趟,却一再地被婢女给找各种借口拦着,她当下大怒,一巴掌扇过去:“瞎了狗眼吗?我可是茗妃的母亲,还不让你们夫人出来迎接我?”
杭婉儿急匆匆赶来,向凌氏行了个礼:“夫人,我是侯府的婉姨娘,姐姐身子骨折了躺在床上静养不方便见客,我带夫人去丽景苑坐坐。”
凌氏一脸不屑和傲娇地看着杭婉儿:“就我这身份地位,却是个姨娘来迎接?夫人不能下床,老夫人也不能下床了吗?”
“老夫人在后堂念经,我来招待夫人也是一样的。”
“我要见我女儿。”凌氏之前就来过侯府,大概知道姜炀住在哪个院子,带着婢女扭着身子就往那边去。
可进了姜炀院子,喊了半天没见潘若琪出来,婢女上前一脚踢开门,却见潘若琪被绑在椅子上,已经昏死过去了。
“琪姐儿!”凌氏险些晕了过去,忙上前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气,让婢女赶紧去请大夫过来。
大夫来的倒是很快,瞧潘若琪这样叹口气:“怎么这次被打的更严重了。”他连忙诊治起来。
凌氏捕捉到了他口中的更字,忍着怒气:“她一直被打受伤吗?”
大夫深深地叹了口气。
等大夫看好,潘若琪喝了药安睡下去,凌氏才气势冲冲地一路奔到了牡丹苑,一进院门就扯着嗓子大喊:“好你个康静怡,我把我宝贝闺女嫁给你儿子,你们侯府就是这样对她的?”
康氏躺在床上除了脸外其他都不能动,她眼珠子扫向凌氏:“姐姐你来了?你听我说,这里面……”
“说你个屁!”凌氏走过去掀开被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拉,完全不顾康氏杀猪般的惨叫声,“起来,你去看看我闺女都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