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世?”姜雨笙轻笑一声,“我就是侯府的四小姐,庶女一个,有什么格外的身世吗?”
两人视线交汇,火光四溅。
“看来你是不知好歹,不打算交换了?”
“康侍郎求人就是这个态度?好歹也得跪下来磕几个头。不过就算你磕头,我也不会答应。”姜雨笙眼底倔强,面色决然,“我若想知道我自己的身世我自己会去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就不信穷其一生还查不到,没必要与虎谋皮。”
“愚不可及!”
康泰和气呼呼地走了,但姜雨笙知道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后面还会有后招,但她现在顾不上了,她家大人还在死牢里关着呢。
“小姐。”回凌秀阁的路上,芍药压低声音,“您瞧出来了吗?”
姜雨笙点头:“应该是个有身手的。”
“而且还不低。”芍药道,“就她避开小姐那一下,没个十年的时间,练不出这样的。”
看来这奶娘,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惠帝这几日身子不适一直没有上朝,百官若是有事直接写了奏折呈上来便是。
因为大理寺查到姜炀本就是个杀人凶手,王政事就上递了奏折,坦言姜炀的话不可信,很有可能是因为和苏俨的个人恩怨而故意造谣陷害他。
同时陶襄也进宫面见了惠帝,提出当着百官的面亲自检验苏俨到底是不是男子之身,既不会寒了东厂人的心,又让东厂和其他百官心服口服。
惠帝应下了。
隔了一日,姜雨笙得了阿全的口信,装扮成东厂的护卫后跟着他进了宫,一路往死牢方向而去。
死牢里。
褪去官服的苏俨一身杏色衣袍坐在天字牢房里,虽然被押入了死牢,但处死的决定还没下来,狱卒都顾及着活阎王的名号,对他还算是客气的。
除了陶襄那一日来,借题发挥用了几鞭子刑外,苏俨再没受过其他刑。
姜雨笙看到苏俨安然无恙地端坐在那,眼眶发热,不由低呼一声:“大人。”
苏俨抬起头,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牢边,透过牢房摸了摸她的脸:“夭夭。”
“大人受伤了?”姜雨笙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红痕,眼底骤然大怒,“这还没定论,怎么就擅自给大人用刑?”
她伸出手,苏俨靠了过来,隔着牢房的门,姜雨笙摩挲着他的红痕:“痛吗?”
苏俨微微低垂着头,声音有些难受和委屈:“嗯, 很痛。”
站在不远处的阿全闭眼扶额,大人啊,你可长点良心吧,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好吗?
“吹吹就不痛了。”姜雨笙将他的手拉了过来,放在手心里,既温柔又耐心地吹着,最后温热的唇贴在了红痕处,轻轻吻了吻,再抬头看向苏俨,“还痛吗?”
苏俨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稍微好点了。”
姜雨笙再次低头继续亲吻起来。
阿全转过身,这画面实在没法看,县主轻轻就不痛了,宋老先生知道得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