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若琪的逃跑让惠帝更加震怒,当即就撤了茗妃的妃位再次将其打入冷宫,而对潘元凯,则听取苏俨的意见,让他入了东厂,去做个打扫净房之人。
潘府就此彻底落寞了,而被打入冷宫后的茗妃,在当天夜里就一根白绫吊死在了冷宫,死后都无人收尸。
事后有人再提起此事也都嘘嘘不已,只说潘家满门都被潘若琪这个丧门星给毁了。
而在这一片沉闷之中,都城又迎来了一件喜事,镇国将军府的唯一公子祁瑾大婚,但婚事极为低调,连亲朋好友都没有宴请,这喜讯还是从下人口中传出的。
但没想到洞房花烛夜,就有人来抢亲了。
整个将军府只是挂了红绸意思一下,屋子里也没有龙凤烛,祁瑾和祝敏之面对面坐着,两人身上穿的都和平日一样。
“夜深了,早些歇着吧。”祁瑾起身,替祝敏之解开繁琐的发髻,解到一半,就听到长随来报,说庞掌柜来了。
祁瑾简直是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这庞乾真是无孔不入,让长随直接把人赶走。
长随苦着一张脸:“那庞掌柜都带了棉被来,说若是您不出去,他就在外面宿着,您总会出去的。”
疯了吗?
祁瑾气呼呼地出去,前脚刚走,沈铮后脚就进来了,他悄无声息地走到祝敏之身后,手轻轻地帮她解着发髻。
“这么快就回来了?庞掌柜走了?”祝敏之坐在那,手无意识地抚摸着手心里的那块挂坠。
沈铮没说话,直到将发髻全部解开,长长的墨发披散下来,他才弯腰从身后环住她:“敏敏。”
听到这魂牵梦萦的声音,祝敏之陡然回过神来:“你怎么进来了?”
她挣扎着要推开,沈铮却紧紧环抱住她:“敏敏,这不是真的,对吗?”
祝敏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也故作冷漠:“这里的囍字还贴着,嫁衣还在床榻上铺着,怎么就不是真的?”
“这么短的时日你就嫁给他,你和他有什么感情?”
“为何要感情?门当户对便可,祖母喜欢就好。”祝敏之拿起桌子上的发簪,一下就刺到他的手背,看到那迅速渗出的鲜血,她只觉得心口一阵窒息,胸闷想要呕吐的更加明显。
趁着沈铮分神,她一把推开他,起身走到床榻背对着他,手捂着唇,将干呕强力掩饰。
“就因为我不曾告知你的身世,就因为我的名字还在族谱里,你便这般狠心?”沈铮看着又瘦了一圈的背影,又是心疼又是痛楚。
“这难道不是最大的错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彼此坦诚,你坦诚了吗?”祝敏之始终背对着他,“我连身边的人到底什么身世,怀着什么心思都不知道,还如何继续相处下去?”
“所以,这就是你的决定?”沈铮掌风一挥,斩灭了烛火,“但不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不会放手。”
祝敏之一回头,只见眼前人影一闪,沈铮到了面前,他打横抱起她就要往外走。
“沈铮,你放开我!”
而此时将军府门口,庞乾正掏出一个木匣子递给祁瑾:“这个玉冠是我特意找人打的,上面还刻有你的瑾,希望你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