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大门的路上,姜雨笙见有一婢女手里拎着药包从外面再走进来。
她道:“刚问玲珑最近好不好,她倒是和我说很好,有只小黄狗一直陪着她。”
小黄狗陪着她?难道他就不配拥有姓名吗?这段时间他没陪她吗?
“公主可是身子不适?我闻着她衣裳上有药味,这婢女也拎着这么多药包,若是有不适,一定要早些找靠谱的大夫看。”
“公主很好,不过就是些……”冯鹤鸣神色有些扭捏,“就是避子汤罢了。”
姜雨笙有些意外:“你们是夫妻,为何要喝这个?冯兄莫非是瞧不起玲珑,怕她的孩子也会是脑子不好的?玲珑又不是天生这样,这不会传给孩子的!”
冯鹤鸣摇头:“她既是我妻子,我又怎么会有这想法?不过是觉得她还是个玩心极大的孩子,若是有了身孕,将她早早的束缚住,她又如何玩得开心。”
这……姜雨笙倒是没想到一向木讷的冯鹤鸣竟还有这般深思熟虑的时候。
送走姜雨笙,冯鹤鸣再回院子时,却见玲珑站在廊坊下,遥遥地看着他,也不说话。他也一言不发地回望,直到她转身回了屋。
他既是应承下要去封了这条河,就要早些想办法,也转身就去了书房。
姜雨笙一路赶回庄子,哪知道竟然在庄子口遇到了独自策马而来的柳如津。
一见到姜雨笙的马车,柳如津一个翻身就下了马:“阿笙。”
姜雨笙有些意外:“柳公子,你怎么来了?”
“我昨日去侯府找你,门房说你出去散心了,我托我长姐打听了好久,才知道你来这庄子了,我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
这……
“阿笙,苏大人那个负心汉,你就别理他了。”柳如津愤愤不平,“不对,他连个汗汉都不是。他这等负你,就让他抱着那个什么郡主滚一边去。”
“日后我护着你,我和苏大人不一样我,我不仅是个真汉子,而且我说不纳妾,就绝不纳妾。我……”
“柳公子。”姜雨笙打断他的话,“有些话我在扬州就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若是忘了,我再和你说一遍。”
“我这辈子你心里只有苏大人,成亲是极大的事,不是敷衍,不是讲究,而是要和自己真心喜欢,而对方也喜欢你的人过一辈子。”
“我不知道你对我到底是崇拜还是感激还是其他的心思,但我都很感谢你,因为这证明我值得人喜欢。可是我不喜欢你,我可以把你当弟弟,当朋友,却不能当备用的。这对不起我自己,更是对不起你。”
“你若是再在我面前说这些,我日后绝不会让你靠近我一尺距离。”
柳如津看她坚定的神色,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好道:“好好好,我以后不再说了。可苏大人这是,你……”
“那也是我和苏大人的事,若是他果真负我,我绝不会多做一丝停留,更不会为难自己。”
姜雨笙大步往庄子里又去,柳如津牵着马缓缓跟在身后。
姜雨笙回头:“这也快落山了,你怕是赶回去城门也关了,你一会跟着春哥儿去,让他给你找个地方,明日一早你便回都城。”
柳如津刚因为能留下来而雀跃,在听到明日一早有些发愣,但还是点点头:“知道了。”
庄子上还有不少人都在劳作,见到姜雨笙回来,纷纷和她打招呼。
田埂上有不少从学堂下了学的孩子在那嬉闹着。
茶花看了一眼,有些意外道:“怎么没见黑妹?她不是孩子王吗?”
“她在家照顾六婶。”陈富春语气有些难过,“六婶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