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记得梅渊吧?”见苏俨点头,姜雨笙继续道,“我们都以为梅渊是替皇上办事的,但实际上,他是替肃王爷办事的。所以梅渊当时即使没有病重,为了祁二姐和孩子,他也得死。”
“可是,不是还有五哥哥吗?”玲珑皱眉,“五哥哥各方面都很好,绝对比现在的皇上要好,也比肃王爷要好。”
“从西南到都城,千里迢迢,只怕现在路上都不知道埋伏了多少杀手,能不能活着回到都城都不得而知。”
“难道朝廷就不会有人对此提出疑问吗?”
姜雨笙冷笑:“提出疑问的,只怕都没什么好日子了。”
她猜的不错,烨帝的罪己诏一出,又说什么自请道观忏悔,朝政暂时就由陈太后把控着。
这日朝堂之上,孟尚书再三追问皇上如今在何处,激怒了陈天后,她道:“哀家与你说过很多次,皇上已经去观星台处了,你还要如何?”
“恕老臣愚昧,观星台如今都不对外开放,老臣想去探望下皇上都不得进入,这是为何?”
夏大人忙跳出来道:“还有一个月就端午了,就要赛龙舟祭天了,观星台的道士自然是忙着折元宝和抄表文,难道孟尚书以为道士们都和你一样这么悠闲的吗?折元宝和抄表文,要全心全意,自然是不能让外人你进去扰了清修。”
“墙头草,两边倒。”孟尚书语气不屑,“皇上几日不来上朝,这奏折堆积如山,莫非太后是想亲自批阅奏折,代行皇上之事吗?”
“皇上作为哀家的儿子犯下这等大错,哀家本也无颜面对众位爱卿和百姓,但国不过一日无主,朝堂不可一日无君,哀家只能暂时先替皇上把这些事做了,孟尚书放心,哀家对这龙椅没有兴趣,也不想做这开天辟地的第一位女皇帝。”
孟尚书神色似是放松了些,但依旧咄咄逼人:“太后能这样想最好,那太后打算关皇上几日?”
“皇上的罪己诏说得很清楚,这皇位他是不做了,能者居之。今日哀家召集众位爱卿来便是商议此事,众人觉得谁坐这位置合适啊?”
孟尚书跪了下来:“太后,万万……”
“来人,将孟尚书拖出去。”陈太后厉声道,“对哀家的话视而不听,一再忤逆哀家,莫非哀家还做不得这个主了?”
“太后早就狼子野心,夺位之心路人皆知,太后要将这皇位给谁?是太后的另外不为人知的儿子,还是太后的姘夫?”
“大胆!”陈太后一拍案几,惊得珠钗都从发髻上掉落下来,“来人,给哀家狠狠地打!”
孟尚书就在这门槛之外,被赤龙卫摁住,一下接一下的打,开始还传来他的痛斥声,但没打几下声音就逐渐小了下去,直到彻底没了声音。
“还有谁有意见?”陈太后环视一圈,下面没人做声。
自从烨帝被幽禁之后,就再也没上朝过,今日来上朝之人,陈太后还是挨个通知的,那些如苏俨、王政事等硬骨头,她便都一个都没有通知。
“太后英明,吾等但凭太后做主。”又是墙头草的代表夏大人先跳出来表忠心,随后一群人跟着附和。
陈太后道:“如今先皇的儿子里能有资格和这本事坐这位置,除了五殿下还能有谁?”
“对对对,老臣也觉得五殿下极为合适。”夏大人立刻附和道。
其他附和同意声也跟着来了,陈太后颔首:“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就五殿下吧。来人,去把梅太妃请来。”
可哪知道梅太妃进了勤政殿,陈太后还没说话,她就直接跪地扣首:“太后,妹妹知道太后请我来是何事,但我儿并不合适。”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