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俨带着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走到屏风后面,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何为掌上飞?”
姜雨笙走过去,两指在他下巴上摩挲一番:“便是在掌上飞啊。苏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她说完脚就踩着他的膝盖上一提气,苏俨很顺势地伸出手,接住她娇小的脚掌。
随着她的转圈舞动,白色的纱裙拂过脸颊,痒的厉害,却远没有身上的厉害。
担心苏俨托着累,不过转了几圈姜雨笙便要下来,可她的脚掌刚落地,苏俨就反倒将她卧倒。
山水风光的屏风上,清晰可见辛勤的黄牛带着它的犁开始辛勤的耕地。
有段时间没有耕地,开始这黄牛还有些生疏,但好在这地从开垦开始便一直是它在耕,在片刻的生疏后边如鱼得水起来。
地是块好地,黄牛也是头辛勤的黄牛。在没有任何人的鞭策下,黄牛将这地耕了一遍又一遍。
夜深了,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雪。
和屋外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屋子里的暖和,不仅地暖和,就是床榻上的两人都热得脸颊发红。
“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说好的只是跳舞给你看。”
“是夭夭说的掌上飞啊。”苏俨很是无辜,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到自己宽大的掌心里,“在掌心上,让你飞。莫非是我理解错了?”
姜雨笙一把捂住他的嘴,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还说,谁会像你这么理解的。”
夫妻二人针对这个掌上飞到底该如何飞的问题探讨到后半夜,翌日姜雨笙是被院子里的欢笑声吵醒的。
清荷端着热水进来,掀开帐子道:“小姐,芍药姐姐带着湛少爷和松儿妹妹在那堆雪人打雪仗呢。”
“又下雪了啊。”姜雨笙忍不住地低低叹息一声,今年这雪格外的多,那些农户们手里的作物怕是要受影响,没什么好收成了。
很多地方本来就因为这几年和邻国战事不断受影响,再加上一直下雪,作物受冻,人怕也是要受冻不少。
经过昨日一事,姜雨笙也不等金晃的药泥都研制出来再开铺子了,打算装修一下,就先开张,打出名头再说,这样至少不会再被人说是窃取了。
这都城论谁对装修的事比较清楚,姜雨笙也不知道,她用过早膳,原本想亲自出门的,但昨日这一出掌上飞,她也懒洋洋的,实在是懒得出门,就让管家找个小厮跑一趟,去请廖进才得空了过来一趟。
但没等到廖掌柜,佟掌柜倒是先来了。
“这下雪天的,佟掌柜怎么来了?”姜雨笙忙让清荷去拿个汤婆子过来,递到她手心里,“前几日路过铺子进去过,祁二姐说你家里有事没来呢。”
佟掌柜面露愁色:“今日来也是为了这事。县主知道我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夏日开始便一直咳嗽不见好,前段时间我请了回春堂的大夫来看,说他得了肺痨,但还没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