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辞有些惊讶,低头看了一眼?脸颊微红的苏厌衾,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一脸认真的儿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压住眼?里的笑?意说?道:“怎的,被儿子盯着,还学会害臊了?之前娇娇那勾人的劲哪去了?”
苏厌衾斜睨了他一眼?,杏眼?娇嗔:“侯爷当着孩子的面,都在瞎说?些什么呢。”
“怕甚,他还小,哪里懂得那么多。”顾辞低声说?道,见她一副水眸含春,忍不住亲了亲她好看的眼?睛。
“娇娇……”他吻了吻他娇娇小巧白皙的耳朵,轻声低喃一句,磁性的嗓音如串了电流,苏厌衾被亲的那半边都苏了。
“你……何时才能……让爷尝尝鲜啊。都素了二十多年了,没道理有了娇娇还让爷素着吧……”他惩罚似的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苏厌衾红着脸,在他怀里缩成了一团,埋在他胸口,闷声说?道:“府医说?……四十多日,方可行?房事。”
顾辞轻叹一声,揉了揉她精致的发髻,直到半点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才罢手:“走?吧,该去用晚膳了。”
夜里,烛光摇曳,丫鬟退避,她正在给孩子喂奶,看着那紧闭着眼?睛,小嘴嘟嘟的动着的小奶娃娃,微微勾起一抹笑?,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这喂奶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本来?是有乳娘的,但是苏厌衾自己想要试试自己喂养,若是不行?,在麻烦乳娘。
顾辞洗完澡,抬脚走?进来?,那一抹晃眼?的白色便?大刺刺的闯进他眼?里,不由停住了脚步,性感的喉结动了动。
他平时怕苏厌衾害羞,都是避开了喂奶的时间进来?的,今天似乎喂得有点晚了。
苏厌衾眼?尖的发现了顾辞,一边穿好衣服,一边瞪着他。将?孩子放在摇篮里,这才揉着酸痛的手,打算去沐浴。
被顾辞一把揽住了腰,一股淡淡的奶香窜入鼻尖,男人神色一暗,亲了亲她的脸低声蛊惑:“爷帮娇娇洗。”
“才不要。”苏厌衾毫不犹豫的拒绝,然?后便?被人打横抱起。
“不,你要。”顾辞一双眸子含着意味不明的笑?,苏厌衾控诉无效。
苏厌衾被他从?水中?捞起来?。
“快起来?。”苏厌衾纤细瓷白的手抓着他的墨发,形成了黑与?白的对比,她声音娇的能滴出水来?。
“嗯?”顾辞黑眸深邃,泛着危险的光,舔了舔嘴角,暗示十足,他凑近她的唇,两人唇枪舌战了一会,苏厌衾败下阵来?,低低的喘气?。
“稀罕我?还是更稀罕元白?”低声在她耳边问着,手威胁的动了动。
“你与?一个小孩子吃醋?还要不要脸了?”苏厌衾瞪着顾辞,眼?尾泛起丝丝红晕。
顾辞勾唇一笑?,咬了一口她的下巴:“不要了。”
随即又是一阵折腾,顾辞才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苏厌衾回了房间。
顾羡之的满月,十分隆重,高朋满座。金银珠宝,奇珍异宝,尽数落入苏厌衾的库房,比之正经世子,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太后与?皇帝也赐下赏赐,以示喜爱,从?此长安城又多了一位矜贵的主。
随着元宝满月那盛大的场景落下帷幕,肖烟筱与?苏厌衾告别,与?她说?:“我?向往的是那无拘无束的日子,之前身为一个卑贱的庶女,敢都不敢想有那一日,承蒙侯爷厚爱,给了我?这个机会。离开在即,祝你与?侯爷百年好合。”
苏厌衾忍不住失笑?,居然?被情敌祝福了,心中?自是欣慰,原来?顾辞从?未将?她说?的话忘记。
至于李若白,倒是挣扎过好些日子,想要在侯府“拉帮结派”,但是被在侯府手眼?通天的老夫人,扼杀在摇篮里,罚跪了三天。
又想要勾搭王爷,在花园制造偶遇,却不想侯爷将?她认成了丫鬟,训斥了一顿,说?是:“衣着暴露,有辱斯文。”
苏厌衾听着书珠绘声绘色的讲着李若白的丑事,不由佩服起她的毅力和脸皮了,当真是越挫越勇啊。
但是这些事情都与?她无怪,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宠妾而已?。
不过后来?又听说?,她被娘家接了回去,第二日休书便?到了侯府,却是李若白休了顾侯爷,外界众人皆等着顾辞报复李家呢。
但是却毫无动静,恍若无事发生。
有人说?啊,这安国侯大不如前了,连一个庶女都可以蹬鼻子上脸了。
此话还未传多久,顾辞又带人查出了徐太傅有子孙,假借太傅之名?,在渭河一带,苛责百姓,私占土地,强霸民女,闹出来?十几条人命。
徐太傅身为两代帝师,一世清名?尽数毁了个干净,锒铛入狱。
这时有聪明人看出来?,或许不是顾家势微,而是有美人专宠。
要说?这段时间,和侯府一般风头的,也只有那相府大公子的香艳往事了。
当众承认与?□□私通,甚至在人死之后,悲痛欲绝欲寻短见。还将?与?之私通妇人的夫君送入了地牢,谁人听了不说?一句无耻呢。
占别人.妻子不说?,还将?人送进了衙门。
京兆尹司徒璋,曾是苏玉的同?窗好友,再加上苏玉搜集的残害人命的证据确凿,杨星宇又有科考舞弊的嫌疑,以及结党营私的勾当,虽不至于死刑,却也能将?那牢底坐穿了。
在他被其他犯人折磨到精神崩溃的时候,他要求求见了苏相和陶氏,一声声称着杀人都是受苏夫人指示,各种?巴结朝臣的行?为都是苏相指示。
苏玉上半日才得到消息,下半日杨星宇便?自尽在地牢中?。
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谁会做贼心虚,会想要杀人灭口呢?
他颓废的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吊死在他面前的男人,心底生寒,手脚冰凉。
他们?怎么敢如此嚣张!?简直目无王法!
但是他是那人的儿子,他苏玉的将?军头衔,以及手上的兵权,甚至可能是他如此嚣张的资本。
“哈哈哈……”苏玉突然?像是发疯了一般笑?了起来?,眼?泪便?自眼?间滑落,觉得自己人生就?是一个笑?话,一心疼爱的亲妹妹是假的,真正的妹妹对他恨之入骨。敬重的父亲母亲是还是亲娘和最爱女人的刽子手。
而他,也是一个幕后黑手,一步步将?她们?推向了深渊。
还有什么对着更讽刺呢。
皇宫里
苏玉跪在地上,手上举着兵符。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一身黄色龙袍,深不可测的黑眸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似在考虑他话的真假。
他其实早就?看苏龙飞不顺眼?了,扎根朝堂,权势过大,就?算他是天子,对上他都需要思量三分,这种?受制的感觉,相信任何一个皇帝都是忍受不的。
半晌,俊郎的面容挂上了凝重,他宛若一位惋惜良臣的帝王:“苏卿,快快请起,你毫无过错,朕如何能收回你的兵符。”
“陛下,臣去意已?决。”苏玉跪着不起,一脸坚决,眼?底一片冷漠,就?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又是一阵沉默,皇帝懂了他是真的要辞官,这才斟酌起来?:“苏卿,这是为何?”
苏玉抿嘴沉默,并不打算将?原因说?出来?。
“哎,苏卿如此栋梁之才,朕怎舍得放过,如今有一任务,九死一生,背井离乡,正愁没有能人帮朕分忧,不知道爱卿可愿意?”
“不知所为何事?”苏玉本就?是浴血杀敌的将?军,他是原意为了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但是他不能,也不可以在让有心人借他的权势伤害苏厌衾—他唯一的亲人,哪怕一分也不行?。
“你需要去元国当细作,重新组建元国情报网,就?像朕刚刚说?的,九死一生,背井离乡,元国不破,你便?不能回。在李朝,你苏玉的身份也将?抹去。”说?到这话时,年轻的皇帝直视着苏玉的眼?神,严肃的黑眸里充满了野心。
“臣,必不负陛下所托。”苏玉心中?被他眼?神怔住,微微点头,垂眸领旨,去哪都是一样的,还能为国家出力,他已?经很知足了。
“苏玉苏将?军,会在回西北途中?中?箭身亡,朕会追封他为大将?军以表哀痛。”皇帝帝灼有些动容,元国人生性多疑,但是又血腥残暴,每每发现细作,无一人能有完尸。
不管苏玉为何接受了任务,但他都愿意给他最后的体面。
苏玉走?的那日,在侯府站了很久,却不敢进去,心里想着若是苏厌衾出来?,便?是缘分,若是见不着,他也不会进去讨她的嫌。
但似乎确实没有缘分了,他站到落日余晖撒在他脸上,他扯出一抹苦笑?,走?了。
“主子,他走?了。”元白低声说?道
苏厌衾看着手中?的书,似没有听见一般。
后又有小厮来?,将?一些铺子,良田……一些私产全部交给了她。
“这是什么?”苏厌衾问道。
“是将?军说?留给小姐与?小外甥的东西,若是以后侯爷对您不好了,有了这些不至于难过。”小厮低声说?道。
苏厌衾冷笑?,原本是不想要的,随即想到了什么,便?收下了。
“书珠,去将?这些东西送给宁姐姐,就?说?她孩子父亲给的,养孩子可费钱的很,让她好些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