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悦没有听清楚耳边到底有人在说些什么,也不是很感兴趣。
她脑袋晕乎乎的,只感觉一些嘈杂的声音在耳朵旁边叽叽喳喳的,听着就让人觉得很烦。但是这其中又夹杂着一道温润的声音,能够适当的安抚她此刻躁动不安的心。
一双手已经紧紧抓住了蔺长歌的手臂,用力得几乎要将白皙的手臂勒出红痕,似乎是认定这根救命稻草了。
“我带她先走了。”
考虑到游悦的状态不宜久留,蔺长歌很干脆的就将人带走了。
包间的门开了又关,就像是酒吧里无数醉酒的人一样,游悦差不多是整个人都挂在了蔺长歌的身上。只不过她和醉酒的人不同之处在于..她的脑子现在很想指挥着她的身体去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虽然已经极力在控制了。
猴子酒吧的门口这时候就出现一个很奇怪的画面,明明是炎热的六月,虽然已经到了晚上,但是白天的闷热还依然保留到了夜晚。可是却有一个奇怪的女人带着帽子和口罩架着另一个似乎是醉了酒的女孩子颇为艰难的往前移动着。
确实挺艰难的,要架着一个和自己身高体重差不多的人移动——蔺长歌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
这时候有些后悔多管闲事了,她有些暴躁的想着。
同时也低头看了看游悦的侧颜——诶,长得挺好看一小姑娘,要是被糟蹋就可惜了。
蔺长歌带着游悦打车去了附近她知道的最近的酒店。
经过前台开房的时候前台小姐还意味深长的多看了她们两个一眼,毕竟同性婚姻法早在几年前就已经通过了,如今两个女孩子深夜开房,也不一定就是社会主义姐妹情。
就这样冒着被狗仔跟拍的风险,蔺长歌硬是当了一回老好人,将挂在她身上的这个小姑娘安全带到了酒店的房间里。
我真的是太伟大了!
在将人摔到大床上的时候,她终于拿下了自己的口罩,大口大口喘着气以此来表达着自己这一趟到底有多么的不容易。
就这样走了?
蔺长歌睨了一眼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游悦,犹豫了半晌之后,还是做了一件很有良心的事情——毕竟大夏天的晚上不开空调睡觉,不等于谋杀吗??
她拿起电视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打开了空调,然后又再思考了一下,准备弯腰帮人把被子盖上。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决定,让她一下子整个人都摔到了床上。
或许是感觉到有人靠近,又或许是闻到了一开始就让她觉得心安的香水味。总而言之,等到蔺长歌再一次靠近的时候,游悦毫不犹豫的就伸出手将人一把拉了下来。
两个人摔倒在一起。
而此时此刻因为药效发作早已经失去理智的游悦,完全就是靠身体的本能在动作着,她想要在面前这个人的身上汲/取着一些什么。
蔺长歌还不等自己反应过来起身,身边的人就已经翻身而上了。
柔软的唇猝不及防就覆了上来,她睁大了双眼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脸,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惊讶和不可思议。
天花板上骤亮的灯具见证着今天晚上在这间房里发生的一切,似乎有粉红色的气泡一颗一颗在空气中飘荡着。女人婉转而又悠长的呻/吟夹杂着喘/息声在宁静的夜晚中,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着。
游悦感觉自己似乎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的自己如鱼得水。
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梦里另外一个人的脸,可惜怎么看也看不真切..但是这个梦却真实得让人流连忘返。
反正是做梦,她想...
看不清楚的话,也是没有关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