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地道的欧式装修,无论是家具还是房间内随意摆设的生活用品都显示出这栋房子的主人生活水平并不差。
游悦冲进卧室里一顿翻找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些什么,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卧室的房门‘咔嚓’一声轻轻关上,被人从外面锁起来了,她手上使劲的往下压门把手,使劲压使劲压,可是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房门打不开。
可是外面的人明明是蔺长歌,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起来呢,游悦不太明白。
她想要开口问问房间里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却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也不是,只是一缕意识,她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就好像是在看放影片一样,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房间里情绪激动得像是一个疯子的人好像是另一个‘她’。
“你把护照还给?我!”房间里的人似乎意识到用正常手段根本打不开这?扇门,于是在情绪是控制下干脆直接用脚踹,用手锤,把房间里一切可以用来扔的东西全部砸到了门板上,留了一地狼藉。
游悦对房间里的这?个人感觉很陌生,这?样狼狈失控的样子像是一个刚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婆子?而不是她游悦。
这?怎么可能是她呢?
她实在是想不到发生怎样的事情能够使她这?样疯狂和?歇斯底里。
这?样疯了大概有一阵子,房间里的人终于也已经精疲力尽了,一只手扶着门板缓缓坐到了地板上——即使地板上已经凌乱不堪,水壶里的水顺着壶口慢慢流出来,流到了她的脚边然后浸透薄薄的衣服。
‘啪嗒’。
有某种湿润的液体一滴又一滴,滴落在了地板上的水渍里,两者渐渐融为一体。
女孩子?的啜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不比刚刚的狂风骤雨,游悦看着这?个和自己拥有着一模一样一张脸的人一边哭一边朝着门外头小声的哭喊,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没有了家和依靠,也像是被折了翅膀的雏鹰,失去了她的骄傲。
“我要?回家。”
哽咽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房间里响起。
“我要?和?你分手,你凭什么管我,你…凭什么不让我回家?”
……
飞机还仍然在平稳的飞行着,没有任何的一点颠簸,机舱内的温度刚刚好,灯光被空姐可以调暗了些,游悦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原本安静靠在椅子?上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紧皱了眉头,然后紧接着猛然一下坐了起来。
身上的毯子很自然的因为她的动作而掉落到了地上。
游悦睁大了双眼有些呆滞的直视着前方,可是前方除了飞机舱壁什么也没有,机窗外头还是黑幽幽的一片,完全看不出现在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或许是在大洋上空吧。
虽然她醒来的动静并不大,但是也足以惊动就坐在她旁边的蔺长歌了。
游悦就这?样呆滞着望着机舱壁,用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来给自己醒神?,上下起伏的胸膛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甚至是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等到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时候,转过头就撞上了蔺长歌满是担忧的眼神:“做噩梦了?”
游悦愣愣地看着她,用眼神勾勒着她的眉眼和轮廓,仿佛要?将眼前这?个人看个清楚。
她咽了咽了口水,嗓子?忽然有些发?干,但也只是摇摇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已经没事了。”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双手已经不自觉抓上了蔺长歌的手臂,整个人神经绷得有些紧。
没事了,只是个梦而已。
游悦稍稍弯下腰将掉落在地上的毯子捡了起来抖了抖,放回了自己的腿上,她发现蔺长歌似乎并不满意她这个敷衍的回答,视线还一直紧紧黏在她身上。
她没有办法,只能强迫自己再一次直视对方。
“我就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顾忌到可能会吵到舱内的其它人,游悦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可能是因为快要?回去开始工作了,所以我的大脑开始抗议,我太难了。”
再真实的梦也只是梦而已,没必要?将这?种不愉快的梦说出来破坏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游悦才不想信像蔺长歌对她这?么好的人会…
会…
她忽然怔了怔,会怎么来着?
明明是不久前才刚刚做的一个梦,可是再一想起的时候梦境额内容竟然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了,游悦拧着眉头努力回忆着这?个不太友好的梦到底是什么内容,却发现似乎真的已经想不起来了,就像是电脑文档被按下了delete,所有的一切都被清空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