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万多的灵石借条,范鸿华毫不犹豫的签字画押,直接欠下了。
见他这么爽快,云竹大发慈悲的允许他有自己的房间。
范鸿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柳讼夏想去扶,云竹轻咳一声,“夏儿,去替伯伯斟杯茶。”
大晚上的又喝茶。
云竹给范鸿华安排了离柳讼夏最远的房间,力图要将这头臭野猪的心思按死在摇篮。
范鸿华苦逼的自己摸索回房,直到最后也没见到柳讼夏一眼,因为云竹又突然考功课了。
范鸿华这下子确定了,柳伯父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他就是喜欢上了柳姑娘,无论柳伯父如何阻止,他都?不会放弃的。
次日?,云竹在屋檐上打坐,醒来后看见范鸿华正在打水,柳讼夏在一旁晒药。
气?氛融洽,二人小声的说这话?,范鸿华这小子可不呆,时不时蹦出一句甜言蜜语,撩得柳讼夏这小姑娘红了脸庞。
“柳姑娘,我方?才起床听闻山后的花开?了,我们去摘吧。”
柳讼夏不解,“摘花做什么?”
“给你戴啊,我会做花圈,柳姑娘戴上定是极好看的。”
云竹牙酸,心知他昨夜的做法起反作用了,这小子过了一夜居然变得如此油嘴滑舌。
柳讼夏觉得有些脸热,到底是小姑娘,很是憧憬。
一不留神,手上的药架子便啪的一声倒下了,云竹叹气?,眼不见为净。
本?来就够毛手毛脚的了,再来个?小子撩她,他后院这药材也不知道?能剩多少?。
柳讼夏心虚的抬起头,看见他没睁眼,赶紧把地上的药材捡起来。
范鸿华轻手轻脚跑过来,一边捡一边让她离开?,“柳姑娘,我来弄就好,你去前院吧。”
“不行。”柳讼夏摇头,“伯伯知道?又要嫌弃我了。”
“不会的,就说是我弄掉的。”
柳讼夏跟看傻子一样看他,“你当真以?为伯伯不知道?呀。”
这老?家伙,精着呢。
“柳伯父不是入定了吗吗?”
呵呵,这老?家伙每日?都?坐在屋檐上,真正打坐的时间就那么一瞬,其他时候就是在假寐。
把药材重新晒好,有些用不了了,柳讼夏心疼的很,这些都?是她亲自摘回来的灵药啊,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柳讼夏到前院去抓药,范鸿华亦步亦趋跟着。
“范公子,你自己煎药吧,我去把药浴的灵药备好。”
“好,药浴要用水,你用水缸里的便好了,用完了我再打。”
柳讼夏眼睛咕噜噜的转,“你能做重活啦?”
范鸿华只觉得她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柔软,直接点头,柔声道?,“施了针之后便能用些灵力了,柳伯父的医术很好。”
“这样啊。”柳讼夏狡黠一笑?,“那我来煎药,你去烧开?水吧。浴桶在你屋里,记得烧满啊。”
“好。”
云竹冷眼看着范鸿华心甘情愿的被指使,看向偷笑?的柳讼夏,翻身跳到屋檐下。
“死丫头,你真是越发的懒了。”
柳讼夏理直气?壮,“学伯伯的呀,伯伯不也是把所有活都?丢给我嘛。都?救他回来了,干点活不过分?吧。”
看向范鸿华,这小子倒是纵容的很。
云竹微微挑眉,野猪想要偷家花,不小心讨好着还能怎么样?
切。
“去给伯伯搬躺椅出来。”
柳讼夏瞪眼,不情不愿的进屋搬东西,范鸿华看见,又跑过去抢着干,“柳姑娘去煎药就好。”
云竹才不管是谁搬出来的呢,拿着蒲扇挡住阳光,盖上脸直接睡觉。
范鸿华有些奇怪,先前他觉得柳姑娘家中长辈定时极其宠她的,不然也养不出这个?天真烂漫的样子。
可现在看,柳伯父好吃懒做,什么事都?让柳姑娘做,未免有些苛待了。
范鸿华愤愤不平,可柳讼夏早就习惯了,自己伯伯就这么个?德行,才不会怜香惜玉呢。
他呀,养孩子就是为了使唤人,哼!
水烧好了,柳讼夏去碰了下,嘶的一声把手收回来,水非常的烫,人躺进去能烫脱一层皮的那种。
她有些担忧,“伯伯,真的不兑水吗?”
“慌什么。”云竹拿过一个?篮子,挑了一些药材放进去,“修士皮实,可不像你细皮嫩肉的。”
药材放了一半,屋内的药味变得浓烈,有一种苦香味,柳讼夏出去拿了另一个?篮子,里面装着几块灵矿石,还有一些看起来乌漆嘛黑的毒虫尸体。
这些年医馆的病人都?是小毛病,便是最严重的的沈家小公子也不需要用重药,柳讼夏何时见过这种阵仗?
饶是范鸿华也觉得可怕,他长这么大,冒咕噜的水不是没进去泡过,但从没有看起来这么可怕的。
云竹拿出几个?玉瓶,拔掉瓶塞,丢进去一颗丹药,又倒进去一些药液,浴桶咕噜噜的冒起泡来。
云竹将她打发出去,柳讼夏却不想走?,“伯伯,我也想学。”
看起来是可怕了点,但早学早会嘛。
云竹弹了下她的脑壳,“连开?方?子都?不会呢。这药浴,你想学还得学会开?方?子,炼灵液,熟知人体构造,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柳讼夏哦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