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里打电话给乔语汇报：“乔总，信息发出去没多久，已经有两三个人过来打听了。”
“都是做什么的？”乔语问。
“都是我们一些做实业的老板，有厂房有仓库，他们想扩大生产规模。”他说。
“嗯？你报价格了吗？”
“还没有，只是让他们先到厂里实地参观过了再报价。”顾千里说。
“嗯，要是价格合适，你就把他带到凤城来吧。”乔语说。
“那许氏那边呢？”
乔语轻笑：“许氏问了吗？他们打算开什么价？我们是一定要卖给他吗？”
“好的，我明白了。”顾千里心里也觉得不一定非得卖给许氏，谁给的价钱高就卖给谁。卖给竞争对手，就是让对方捡了个大便宜。
到了晚上，许嘉煜打电话给已经下了班的顾千里：“顾厂长，有没有空，我们谈谈。”
顾千里犹豫了一会儿说：“不好意思啊许总，我已经下班了，在医院陪床，我岳父动了手术。”
他确实准备要去医院，他岳父前两天被车了，左腿骨折，刚动完手术。
哪知许嘉煜根本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他直接说：“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我可以送你去医院，我们在路上说也行。”
顾千里轻笑：“许总啊，你想谈事情未必得找我谈，你可以去找秦总谈呢。”
“先找你谈吧。我在楼下等你。”许嘉煜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等他抽完第二支烟，顾千里拎着饭盒到楼下了。
顾千里脸上的笑容很勉强：“许总，这天都已经黑了，你还是早点回凤城吧。”
“你们什么意思呢？”许嘉煜直白地问道。
“还能有什么意思呢？那天我去找你们，表达了想出售工厂的想法，你们也不说要，这边等不及，自然是要另找买家。”顾千里皱着眉头说。
许嘉煜气急败地说：“那天我不是告诉你，叫你等等，我会说服我父亲的。”
顾千里耸了耸肩，做无奈状：“许总，我只是个厂长啊，工厂卖不卖，卖给谁不是我说了算的。我上头还有个老板呢。”
许嘉煜被噎着了，他用力地吸了几口烟，然后将烟头踩在脚下，用力的搓着：“算了，不说这个事情了，你去医院送完饭，我们找个地方吃饭。”
顾千里拒绝：“对不起啊许总，我这会儿实在是走不开。岳父行动不便，我妻子白天在医院守，我要去接她的班守晚上。如果你现在对我们工厂有兴趣，我觉得你不如直接去找秦总或者乔总谈。”
“你们是什么意思呢？”许嘉煜又问。
顾千里嘴角噙着笑：“许总，这只是在商言商。我们的工厂要卖，出于合作关系，先找了你们许氏。你们不要，我们自然得另找卖家，如此而已。”
许嘉煜脸色很难看。原本听了父亲的话，是想等着实验室那边爆出好消息，然后再伺机压价，哪知道他们根本不按常规出牌。
之前顾千里上门的时候，他许氏还处于主动的位置，现在就变成了被动。
顾千里继续说：“许总，我们西河工厂也不是非得卖给你家啊，现在我才发了消息，已经有三四个老板约好明天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