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鸦青挣扎,可是护卫长还是将其绑得紧紧的。“王爷……”
护卫长皱眉:“刚才我是亲眼看见你将王爷推下去的,难道你还想说你是无辜的?”
他心中也很悔恨,因为王爷在他的看护下出事,虽然已经叫人去找,但是这么湍急的河流,还有那么高的瀑布,无论是谁掉下去都能活下去的希望十分渺茫,而且王爷的腿也不方便行动。
鸦青张张口,发现他无法解释。
说他怀疑王爷被恶鬼附身?不说他人信不信,现在人没了也口说无凭。
而且他心中还怀着一丝希望,既然是鬼,那么说不定能活下来,到时候他再向那鬼赎罪,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王爷回来。
这边众人在为君凌墨的生死而担忧寻找的时候,已经不知道顺着河流来到瀑布之下的君凌墨拖着齐垣上了岸。如果鸦青他们在这里会很惊奇的发现君凌墨现在的双腿已经和常人无异。
其实在经过一天仙力的修复后,君凌墨已经将祝谨安的腿治好了,但是为了不太过突兀,准备让人以为腿是慢慢恢复的,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事。
君凌墨看着在旁边还在昏睡的齐垣,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想不明白他怎么也跟了下来,要不是他上岸后又往河水里扫了一眼,齐垣不知道还会被冲到哪里去。
对于鸦青将他推下河水之事,他除了有些惊讶外,但也没有其他的情绪。
因为他知道自己总是要离开的,并没有对周围的人投入太多的感情,因为他知道不管这里的人对他是好是坏,那些情绪其实对着的都是祝谨安而不是他。
他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来,而在这世界生活的还是祝谨安。
君凌墨检查了一下齐垣身上,发现除了身上一些大大小小的刮伤歪歪,他头上不知道在哪里磕了一个包,便用法术让他包和伤口消了下去。
虽然包消下去了,但是齐垣并没有马上醒过来。
君凌墨想了想还是背起他往前走,但并没有往刚才修整的地方去,因为他不好解释他的腿是如何好的,还有如何在一人昏迷的情况下,双腿不便的他能从湍急的河流活下来,还毫发无损。
而且南方的水灾快要发生,越早过去,便能救得更多的人。
背着齐垣走了一段距离后,君凌墨看见前面有一个小村子,便走到了一户一人家问想问他们借个地方休息一晚。
村里的人很是淳朴,村民听到他们是出来游玩的,但是不小心掉进了水里,虽然好运活下来却和家人走失。
而且看他们长相穿着也不像是坏人,就相信了。不过自己家没有多余的房子,便把他带到了村长家。
村长是一位很和气的老伯,听到他们的解释后,便将人请了进来,将他们带到了客房。
君凌墨将齐垣放在床上,齐垣还是没醒,其实按理说经过君凌墨的治疗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但齐垣还是一直昏睡。
站在一旁的村长看他有些担心,便说:“我们村子里有一位瞿大夫,医术很是不错,我帮你叫他来看看?”
君凌墨谢过村长,并取下身上的一件饰品递给了村长,村长也没推辞,笑了笑便转身出门了。
没一会儿村长就将人带了过来,瞿大夫大概五六十岁,蓄了一把白色的胡须,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
君凌墨看到他这幅模样,想起了自己的师尊,也许可能是这样,所以对他有一些熟悉之感,语气不自觉带了些敬意:“瞿大夫,请您看看他为何一直昏迷不醒?”
瞿大夫顿了一下,不知为何他从面前的青年身上感到了一丝熟悉,但在记忆力却没见过有这样容貌气质的。
瞿大夫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敬意,饶有兴致的仔细打量了一眼君凌墨,看得出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敬意却也不是假的,应当只是教养好吧,他便没有再多想,走上前去替齐垣把了把脉,又撑开他的眼睛看了看。
转身对君凌墨说:“没什么大事,只是睡着了而已。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君凌墨看着躺在床上的齐垣,半晌无语。
瞿大夫接着说道:“不知道你们小孩子心里想什么,心思这么重,他应该有好几日因为夜里想的太多而没休息好。”
饶是君凌墨再淡然,也有些惊讶,看齐垣的性子开朗热情,并不是那种心思沉重的人,怎么会因为想太多而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