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和燕南天当真是吃了一惊,对于他们来讲李淼已经消失三十三年,花满楼和花无缺已经三十三岁了。
其实若是差个几岁,倒是不会这样难以接受。但是这完全是两个时代的人呀。
“其实倒也不是这样。”邀月想了想,算是开解自己,也算是开解燕南天,说道,“那日我们都看到长歌消失了,便知道这一切并非寻常。”
燕南天长叹一口气,才道:“她当时一句道别的话都未曾说。”
邀月道:“或许她只是来不及说。”
燕南天道:“无论如何,她在信中也说会给我们解释。”
其实倒不是他们非要个解释,只是越是在乎的人就越会在意他们的不辞而别。在燕南天和邀月心中李淼的分量都是不轻的,都是过命的交情。
于是两人紧赶慢赶从南海赶到了杭州,来到了百花楼。
他们来的这天,刚刚过了清明。
杭州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花满楼仍旧去了绸布庄总店,倒不是他不愿意面对,而是绸布庄现在出了点问题,京城的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斗争越演越烈,导致他们在京城的生意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或许花满楼不日还要去一趟京城。
所以只有李淼一个人在等邀月和燕南天。
当邀月和燕南天在百花楼门口看到撑着伞迎接他们的李淼的时候都很是惊讶,因为她当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虽然邀月练成了明玉功后,也看起来很是年轻,但是明玉功只是让人的衰老延缓,因此邀月的面容仍旧是三十多岁的模样,很是有一番风云。但是李淼却同当年没有任何改变,甚至连穿的衣裳都是同一件,就仿佛三十三年前一别,隔日就见面了一般。
虽然对李淼来说,分别的日子也的确不是很久,但对于邀月和燕南天来说,却是三十三年的漫长岁月。
于是六目相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起。
李淼便带着他们来到百花楼一层的议事厅了,并丰富了身边跟着的小丫头去给两人斟茶,这丫头叫做小绸,乃是别院伺候大嫂的,现被调了过来帮衬李淼。
“你们这一路也着实辛苦了,不然先行休息一会儿?”
即便再怎么赶路,这一路也是路途遥远,但是邀月和燕南天却并不想休息。
邀月笑道:“你明知道我们都快要好奇死了,却还要卖关子?”
再见到这个时候的邀月,李淼也是感慨良多,不知是因为和燕南天在一起还是因为岁月的打磨,邀月现在气势没有以前那般强盛,温柔了许多。
李淼笑道:“我哪里卖关子,只是担心你们路途太累,不过倒是也应该给你们好好解释一番。”
她自己将自己的秘密告诉邀月和燕南天是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但是她和花满楼若是要成婚,就必须要走出这一步,其他人她都可以不在意,毕竟当年见过她的人不多,即便是围剿移花宫的那些人,大部分也都死了,小部分也都老了,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但邀月和燕南天当然不在此列。她便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将自己的故事告诉了邀月和燕南天,但是她当然没有透露关于任务的半点讯息,只是说自己穿越了时光,其实她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花满楼,只是机缘巧合回到了更早的时代。
她这样一说,燕南天便明白了,为何当年李淼那般在意花枫和裴梦清。
毕竟他们夫妻怀的可是李淼未来的夫君。
燕南天哈哈大笑起来,就觉得实在是有意思,如此这般对于李淼和花满楼的婚事倒是也不觉得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