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或是替人做事,那边跟废人差不多了。
花无错的脸上已经浮现出绝望的神色。
这时候,邀月走进来了,道:“外面的人已经解决了,这个人怎么办?你不杀的话,让我来杀了吧。”
她走近一看,哟了一声,道:“这不是苏公子手下的那位花无错吗?”
邀月是移花宫的宫主,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江湖中的许多人,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见过他们的画像,不知道他们的武功,所以她叫出花无错的名字来,花无错倒是不惊讶,但是他却觉得现在的自己生不如死。
因为她们很可能会发现他的秘密,一个同样会让他送命的秘密。
邀月道:“你来这里是受了苏公子的指示?”
花无错不答,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半晌,叹气道:“你们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
李淼笑了,“我的确不想杀人,不仅仅是因为明日是我大喜的日子,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你若是活着,会比你死了更痛苦。”
花无错的眼中迸发出一股仇恨之色来,就在这时,一支箭忽然从窗口射了进来,直取花无错的额头,若是这一剑射穿了,花无错就必死无疑。但是这一剑并没有射穿,这剑被李淼的手指给捏住了,哪怕那剑尖上面淬了毒,闪着油绿的光芒,她都视若无睹般的拈住了小剑,然后看了看那剑身上的字,笑道:“你猜猜是谁要杀你?”
花无错已经知道是谁要杀他了,他的心头涌上了一种绝望、悲凉的感情。他背叛了金风细雨楼,企图将玷污李长歌的罪名按在金风细雨楼的头上——他下的催情药可以让李长歌沉浸在幻觉中,断然不会记得他的容貌,然后他便自有办法布置嫁祸的方法,但是现在,他落在了李长歌手中的时候,六分半堂却想先杀了他灭口。
因为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李淼对邀月说道:“听闻移花宫最近卷入了一些是非当中,不如你就把他当个筹码,与苏公子好好谈谈。”
邀月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看来明日你大婚之后,我同燕南天就得去京城一趟了。”
她说着便一挥手,将花无错坎晕,叫人将他拉到楼下去了,在她的眼中,花无错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物品了。
现在,百花楼中又恢复了安静。
李淼打了个哈欠道:“天都快要亮了,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总是喜欢你争我夺,平平淡淡不好吗?”
邀月笑道:“人在江湖中,也是身不由已,并非很多人都如你一般有洒脱的资本,也并没有许多人如花满楼一样有平淡的心。”
“这倒是了。”李淼道,“花无错要嫁祸金风细雨楼,苏梦枕自然饶不了他,但是可惜六分半堂也容不下他,不知道是哪个蠢货给他出的主意,将心思动在了我的头上。”
邀月道:“话虽如此,但是看的出来,花家已经成了六分半堂的眼中钉了。”
李淼叹了口气,道:“这倒是不错,这天下江湖,必然会因为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争执而闹的风风雨雨,可惜我们竟也是身在其中,想要独善其身似乎有些困难。”
邀月似也有些感触,微微叹了口气,道:“早些休息吧。”
于是两人便各自回屋,熄灭了烛火,但谁都没有睡着。
第二日,迎亲的轿子锣鼓喧天的从花家老宅出发,在熙熙攘攘的路人的围观下,来到了百花楼。花满楼一身喜服,骑马在前,等待李淼出现。
此刻的李淼已经梳妆完毕,她盖上了盖头,被邀月牵着,然后她的手就被交给了花满楼,在周围人的呼喊声中,她被花满楼抱了起来,抱进了轿子。
花满楼贴在她的耳边问道:“昨夜一起可好?”
李淼道:“除了飞进来一只苍蝇外,一切都很好。”